“这孩子说话平时让人听不清,姜老师,见笑了!”
你哪是听不清,分明就是聋。
姜岁脸上给柳父赔笑,心里早已将他说了个便。
“姜老师呀,你在班上管柳美颜时,心别太软,这孩子平时成绩提不上去,也不知道在学校干什么?”
柳母尖锐的声音突然响起,刺的姜岁的耳朵难受,但姜岁还是忍过去了。
“美颜在学校挺努力的,柳妈妈,您应该好好鼓励美颜的!”
姜岁说的很严肃,柳母看到姜岁的脸上的表情,当做没有听见,转过身去做起自己手中的活。
“哎呀,姜老师,你不用为柳美颜辩解,我自己的孩子当然清楚是什么样的,她什么德行我都不知道。”
柳父一边说话,一边看着柳美颜,柳美颜还在扣弄桌上的边边角角。柳父见她心不在焉的样子,便骂“还扣桌子,桌子都让你扣散架了,没事干,会不会学习!成天都不知道干什么!”
“死丫头,说你呢?没听见是吧,学习学习不行,做事做事还不勤快,你出去看看别人家的孩子,哪样不必你强。”
柳母正在坐自己手中的事,听见柳父骂柳美颜,自己也来劲儿了。她也加入骂柳美颜的行列中。
柳美颜全程沉默,没有说一句话。她手中的动作停止,眼神呆呆地望着窗户外面。
因为是深夜,天空早已被夜幕所覆盖,所以天空除了黑色便是黑色。
柳美颜就这样呆呆的望着天空,不知道在看什么。
柳母见柳美颜一动不动地,继续咒骂:“那天上有什么好看的,就算看天也不知道起来学习!坐死你算了!”
柳母又说了柳美颜,见她继续不懂。
柳母上来脾气了,上去抓住柳美颜,将她拉起来,“起来学习,听见没?你是聋了吗?”
姜岁赶紧上去拦住柳母,将柳美颜揽在怀里。
“柳妈妈,你这是做什么?美颜在那坐的好好的,你突然拉她做什么?”
“姜老师,我让柳美颜学习不算过分的事吧?你是不是管的太宽了?”
柳母突然语气严肃,还带着凶狠。
“是呀,姜老师,这是我们的家事,怎么说你也管不着吧!”柳父附和说。
姜岁没话说,她确实没有权利管那么多。
她看了柳美颜,眼神里是无助和麻木。
“学习去,死丫头!”
柳母将柳美颜从姜岁怀里拉出来,然后恶狠狠地说到:“学习去!”
柳美颜脸上没有一点表情,想一个行走的机器人。要不是她边走边整理衣服,姜岁还真以为柳美颜是个机器人。
柳美颜动作麻木的打开书包,掏出课本学习。
姜岁看着她,看见她脸上滴下两滴泪滴在书本上。
她的低声抽噎。
在这样的家庭,哭声很大,也是一种罪过。
柳母看柳美颜在学习,心满意足开始赶客:“姜老师,这也都半夜了,你也该回去了!”
“就是,你也看见,我们家地方小,容不下你们,你们就美颜的事,我们很感激你!”
姜岁冷笑。
感激?
“怎么感激?”
柳父和柳母没想到温柔的姜岁会说出这样的话。
刚刚的话,傻子也能听出那是客气的,难不成这姜岁真想和他们讨要点什么。
“姜老师,你也看见我们家的情况,我们也掏不出好东西,感谢你,也只能嘴上说说!”
柳父刚刚听到姜岁的话,有些意外,但更多的是嘲弄。
没想到这姜老师也是个贪便宜的人
姜岁没有回话,喻执将她拉出柳家。
出来时,姜岁竟没有感到一丝寒冷。好像柳母没有给他们开暖气。
呵。
姜岁刚刚那样说,并不是真的想要他们的礼物,而是想要以此提出要求,让他们对柳美颜好一些,但现在看来没有可能了。
喻执拉着姜岁的手,两人一起到楼底下。
“喻执,你走这么急?”
姜岁将手从喻执的手中抽出。
“你同他们讨要补偿,你是没脑子吗?”
“你才没脑子。我只是想以这个,让他们对柳美颜好一些!”
“可能吗?你看看刚才他们是怎么对柳美颜!”
喻执继续说:“柳美颜生在这样的家庭,能逃出来是他的幸运,逃不出来,是她的霉运。”
姜岁理解喻执的话。
刚刚在柳家,柳母和柳父对柳美颜说的话,光是在一旁听着就已经够窒息了。
明明柳美颜早在凳子没有做什么错事,可对柳父和柳母来说,她还是错的。
或许对他俩来说,柳美颜的存在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