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老头,怎么态度有些奇怪?
老道士随即转身离去。
可是眼前这个王三怎么办?五名小道士顿时不知如何自处。跟着师父走?可是这野路子的小子又不能扔在这让他跑了。押着这小子一起走?可是看情况,就是他们五个加起来也不是这个野小子的对手。更何况,就是把他押回道观又该怎么办?是按内部秘案直接处死,还是按师傅说的先押到前线?
看着几个小道士犹豫不决,王三无奈叹了一口气,道:“我现在还被你们师傅锁定着呢,这你们都感觉不出来?跟着他一起走吧!听他的!”说罢,摇了摇头径直跟着老人的脚步行去。谁叫自己怎么也去不掉经脉里的那一丝凉意?
几个小道士被王三这么一说,尽是不喜之色。只是,又能怎么办?互相看到了眼中的无奈,几人没精打采地向前走去。
一路走下去,十几个时辰,原本想要跟着看热闹的百姓早就离去。有哪个常人能连续走十几个时辰?哪怕是殿后看着王三的五名道士,十几个时辰不吃不喝一路走去,也有些支撑不住。先头挂彩的那名道士,虽然根本没流多少血,可也尽显疲态,步履沉重。王三回头看了看这几人,道:“这条路就是去广兰城的,要把我在那送军。没几步就到了,你们撑着点。”
五名道士累得连说话的力气都不想浪费,只是愤愤地看着王三。要不是为了你这么个野小子,我们至于专程跑这么远到广兰城?
只是,师傅的态度好像和平常也不一样啊!
广兰城。
十几个时辰都过去了,人声又开始鼎沸,此时,日头中天。
广兰城不是什么大城。在帝国腹地,找出像广兰城一样的城池太容易。这里又不是交通要道,不是去向何处的必经之路,只是个普通的城池。太普通了。
所以,广兰城的道观也不大,没有特殊的职能,仅仅是负责周边的日常事务。唯一不同的是,源天教名动四方的大长老偶尔只会到这个离清修之地最近的广兰城道观来品一品红尘世相。
挥去了观中道士的殷勤,吩咐了自己的弟子休息养伤,老道士招手朝王三道:“娃娃,你到这里来。”
王三就跟随着自己经脉之中的凉意走进了屋子。
这一路上的见闻,包括这道观,这道士,这风景这天色这氛围这街道这百姓这路人这天下,王三没有感觉到一点异常。而在这毫无异常中,眼前老道士那化气为牢的神通,和那挥之不去的泛凉元气,就更使得王三不敢妄动。
不敢妄动就坐着。
老人看着王三,半晌,开口道:“你的本事是跟谁学的?”
“自己有一天就感觉到自己身体里有东西动,后来见了本江湖郎中的医书,知道什么叫经脉了,然后就自己照着医书上画的自己练。”这套说辞王三打了多少遍腹稿,熟得很,张嘴就来。说着这熟悉的话,王三也有闲暇分心出来好好打量四周。
毫无装饰一间房,只能看出墙壁钉的是厚实木板,地上铺的是平整理石,一床,一桌,一椅,一凳,一纸,一笔,一砚台,一个不说话的老头,还有一个自己。
老人就这么一直盯着王三,好像要把王三整个人看穿。
王三就任由他看。反正我什么都不说,你能看出什么?
“娃娃,你的功法毕竟是自己参悟的,不若看看我完善的《天道心法》,里面会有更高层次的一些感悟,对你大有裨益。”
突然开口,老人却是说出了这样一番话。
拜托!我不服从朝廷召唤,练的旁门功法,还伤了你徒弟!怎么说都要处置我,干嘛还搞得这么有深意!
心里这么想着,王三却肯定不会这么说出来。想了想,王三问道:“老先生,不知,若是我按照您说的《天道功法》去修炼,就能练成像您刚才对我使用的那种神通?”
问话中,王三一脸慎重。只是深低的头颅下,微眯的双眼深处,似有许多波动闪过。
见到王三的这个样子,老人微微一笑,道:“没有到达那个境界,永远不知道那个境界到底是什么。修行,说起来就是打通十二经脉,贯穿自身元气。但实际上,自身的元气贯通了,这期间又会沟通多少天地之气?打开了体内的神藏,对天地大道又会增加多少理解?”
见王三皱眉不言语,老人又说道:“人有十二经脉,虽不知道你用的是何法,但小小年纪打通四条,实属不易。不过仅仅凭着四条经脉,想感受到天地的威严,还是嫌少。”
听到这,王三更加不解,干脆打断老人的话,反问道:“老先生,我现在对于你们来说怎么也该算个罪人,可您为什么不说处罚我,反而要跟我解释这么多修行的体悟?”
老人这次开怀大笑,看着王三道:“你不是没有师傅吗?总要有人教你在修行的路上走得更远一些吧。”
王三还是不解。
老人则不管那许多,继续向王三解释道:“这修行分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