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云栀坦诚地说:"管家和寒征说你受伤了,所以拜托我帮忙给你上药。”
阎霆琛闻言冷哼了一声,“就你?这么慢才上来,我差点失血死了。”
“应该不至于,你还能在这里扔东西,不太像是会死的人。”
季云栀下意识地回应。
话落,她迎上一双如万年寒冰的眼眸。
“季云栀。”阎霆琛声音阴冷:“阴阳怪气我?”
“不敢。”季云栀极具眼见力,这会儿立马恭敬道歉:“对不起。”
阎霆琛咬破嘴里的糖,手中的糖纸被他撕成两半,“滚。”
季云栀求之不得。
这下也顾不上说什么了,把医药箱放下以后就准备往外走。
她刚走到门口,阎霆琛又突然改了主意,“站住。”
“……”
“滚回来。”
“……”
季云栀只得无奈返回去,继续站在他面前装乖:“三爷,还有什么吩咐吗?”
阎霆琛吩咐:”给我上药。”
“……”
一会儿一个样,天气预报都没有他变化这么快。
季云栀忍不住内心腹诽。
阎霆琛好整以暇注视着她表情变化,“骂我呢?”
敢承认就是不要命。
季云栀虚心笑着否认,“没有呢。”
她从小到大都没有撒过几回谎,现在心眼全都在对付阎霆琛了。
阎霆琛冷笑了一声,显然不相信。
但是他没再追究,只是催促道:“乌龟速度,快点。”
“哦。”
季云栀打开医药箱,箱子分层分类,她以为阎霆琛受的是小伤,所以只先取出碘伏和医用双头棉棒。
“三爷,请把衣服纽扣解开。”
阎霆琛没动,声音低沉:“你给我解。”
真的很欠揍。
可权威面前,季云栀不得不低头。
她站着,他坐着,姿态看似轻松随意,但浑身都透着一种不可忽视的强大气场。
季云栀微微俯身,白皙的双手小心翼翼地解开纽扣。
她解开了5颗黑色衣扣,衬衣敞开,露出他结实的胸腹肌,而左胸上有一个焦黑的小黑洞,血肉模糊,腥味直冲季云栀鼻间。
见状,季云栀不可置信地抬起头,“你中枪了?”
“嗯。”阎霆琛仿佛没有感觉到疼一样,拉着她坐在自己的腿上,眼睛紧紧地盯着她,“害怕了?”
“……”
季云栀听着阎其琛问话,违心地摇了摇头:“没有。”
才怪。
现在屋子里就剩下他们两个人,要是他突然死了,那她不就最有可能成为凶手了吗?
她真是服了。
中枪这么严重的事情,他竟然不先处理,前一刻还能跟别的女人调情,是真的不嫌自己命长。
季云栀作势起身,阎霆琛注意到她的动作,眼眸微沉,“做什么?”
季云栀将药和双头棉棒放回去,“我以前有学过点医,但从来没有处理过子弹,我去帮你叫,让他帮你叫专业的医生来处理。”
“不用。”阎霆琛手掐住她柔软的腰肢,不肯放她走,“就你来帮我解决。”
“……我不会弄子弹呀。”
季云栀都懵住了。
为什么那么执着要她医治,真的不怕她把他治死吗?
可下一秒让她更懵的事情发生了。
阎霆琛拉过医药箱翻找,然后当着她的面用工具取出子弹,全程一声不吭,连麻醉药都没有用。
子弹混合着粘稠的血被随意丢在一个小小的铁盘上。
阎霆琛看都不看一眼,用消毒巾擦干净手,又直接从医药箱里找出另外两种药塞到她手里,“给我涂。”
季云栀看见这一幕傻眼,半天都说不出话来。
——疯子。
彻头彻尾的疯子。
他没有痛觉的吗?
“傻愣着做什么?”阎霆琛把一包双头棉棒塞在她手上,皱眉催赶,“涂。”
“……”
他非要这样子,季云栀也没办法。
上药过程中,阎霆琛全程都没有哼一声。
季云栀忍不住好奇问他:“三爷,你真的不痛吗?”
“还好。”
他确实比常人能忍受痛感,但这并不代表他真的不痛。
季云栀得知又追问:“那你为什么不喊痛?”
装逼吗?
“怎么?想听我叫?”阎霆琛手撩开她睡裙,眼里染着一层欲火,嗓音低沉磁性:“我不太会,要不你教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