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久睡着了,陆衣食就坐在旁边静静的看着他。
由于做手术林久的头发全剃了,光秃秃的,上面有一道疤,很醒目。
他闭着眼睛,呼吸均匀,看来睡的很香。
这两天林久吃饭可以吃多点了,脸上看起来也就气色好多了。
刚开始可以吃东西之后林久并不能吃下多少,陆衣食当时看着都觉得有点揪心。
现在想想林久当时醒来就和自己说了那么多话,他到底是用了多大的力气在撑着?
真是不知道爱惜自己。
陆衣食盯着林久的脸看,手不自觉的就碰上林久的眼角,又往下触碰他的脸颊、嘴角、下巴
好像时间就停在这一刻了,陆衣食认真观察着林久,观察睡着的林久。
“摸够了吗?”
林久的声音轻轻的从耳边传来,陆衣食的手尴尬的停留在林久的下巴处,抬眼便对上林久睁开的双眼。
好尴尬,陆衣食脑子里在大喊,然后努力思索自己该怎么办?该做点什么才好?
反应过来之后迅速的把手收回来了,然后尴尬的摸了摸耳朵,低头没说话就拿起旁边的水壶说自己要去打点水。
出了病房陆衣食的心砰砰跳,脸上也开始觉得有些发烫,她摸了摸自己的脸,脑子里现在全是林久睁眼和自己对视上的场面,陆衣食脸便变得更烫了。
来到打水的地方,陆衣食才发现水瓶里还有水,更觉得自己蠢了,不过来都来了,就把水壶里的水接满吧。
“诶,你不是在艾谷镇斗牛场穿苗服那位姑娘吗?”
陆衣食正在接水的时候就听见旁边有人在说话,看了一眼没认出来,后面对方提醒她才想起来是之前在斗牛场拍照的那个人。
“你生病啦?脸这么红。”那个人看着陆衣食的脸问道。
陆衣食像是被抓住什么把柄似的,一下子反驳到:“没有,我没生病,就是有点热,有点热”
对方尴尬的笑了笑,不聊这个话题了,又说:“之前我给你们拍的照片你要吗?正好我今天从单位收了很多东西准备拿回家,路上又听说朋友住院所以来看看,东西也都还没放下呢。”
陆衣食当然是想要照片的,就说麻烦他了。
“那好,等一下我去车上取来给你,那我等一下去哪里找你?”那个人又说。
陆衣食告诉了他病房号,然后再次道谢。
拿着接满水的水壶又回到病房,陆衣食才想起刚刚忘记问那个人叫什么名字了,也许是因为被他问的问题打乱了节奏,不过也没关系,等一下他来送照片的时候再问也不迟。
一进病房就再次对上林久的眼睛。
他没躺着睡觉了,坐在床头靠着看向门口的陆衣食,他的床位是靠窗的,此刻太阳光已经退出屋内,也晒不到他的床头,医生说他的头最近不要受风,所以窗户也没开多大。
好在这几天还不是特别热,病房内即使窗户没开多大也不会令人难受。
隔壁还有两个床位,不过这两天没住人,只有前两天有一位老人在 这里住过两天。
那两天陆衣食通常都是顺便一起给那个老人把水给打回来了,因为她的孩子在上班,白天都不在。
老人很感谢陆衣食,总是夸她是个好人。
她和林久陆衣食聊天,说陆衣食把林久照顾的真好,林久真是有福气。
陆衣食笑着对她说:“我只是这几天才照顾了一下他,之前都是他在照顾我。”
林久没说什么,只是笑了笑。
老人又说:“都是有福气的人,两口子不就是你照顾我我照顾你嘛!”
陆衣食和林久都不说话了,看了对方一眼又急忙躲开视线。
看来两人都还不太熟悉新的关系新的称呼。
陆衣食把水壶放好,坐到椅子上,没看林久,但林久从她进来的时候视线就一直没离开过她。
“水壶里有水还去接?”林久先说话了。
陆衣食心里想:故意的吧?哪壶不开提哪壶?
没说话,看了林久一眼,沉默是金,继续沉默。
“你是不是觉得被我发现了有点尴尬?”林久说话的语气都有点带笑了。
陆衣食确定了,这家伙就是故意的。
“没有。”
死鸭子嘴硬,陆衣食绝对不会承认的。
林久努力憋住没笑出来,又说:“我记得有人说过要看就正大光明的看,又不是不允许你看。”
“”
记性倒是挺好,就是下次别再这么好了。
“看了看了,怎么着吧!”陆衣食破罐子破摔,直接对林久说道。
林久笑了起来,陆衣食让他闭嘴别笑了,林久却一把拉住陆衣食的手让她靠近了自己。
“下次要看就正大光明的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