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瞬间的空白。血和尘土味儿扑面而来,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体香,像是娇娇绽放 的蔷薇。 这分明是一个充满羞辱性的动作。可清冷研究员面皮上涨起的潮红,却根本不像是被羞辱后的愤怒,他伸出那只金贵万分的,好似天生就是握试管、写论文的手,把女孩脏兮兮的外套从自己的脸上拿了下来。 女人惊呼一声:“楚老师!您没事吧?”说着,就要上去帮忙。楚封却好似应激一样,猛地拍开她的手。 楚封低声对她道: “你出去。” 女人讪讪。她低着头,走了出去。只是,因为担忧,她没有走远,就在门外面,小心翼翼地听着门里的声音,生怕大小姐又突然发难,她好冲进去拯救无辜的、金贵的研究员。 室内,寂静了半晌。 罪魁祸首沉默了一会儿,嘴硬道: “乖狗就是要服从主人的指令,知不知道?” 楚封叹了口气。他认命一般,拿着楚娇娇的外套站起身来,嘴上道: “楚娇娇,我不是任何人的狗。&a;#34; 楚娇娇“哼”了一声: &a;#34;给我当狗委屈你了?有的是人想给我当狗。&a;#34; &a;#34;楚封提醒道, &a;#34;没有人会那么闲的——除非他们有求于你。就像之前跟你出去那群男人。”他顿了顿,淡淡地道, &a;#34;所以你最好离他们远一点。&a;#34; “他们至少比你乖多了。”楚娇娇呛他, &a;#34;反正,如果我拿衣服出去,他们肯定愿意给我洗衣服。&a;#34; 楚封抬起头来,看着她。 女孩还穿着末世来临时那件衣服,一件简单的白衬衫,下头是一条短裙,搭着过膝白袜和皮鞋,看起来像个乖巧的学生。因为有可以换洗的白服当外套,里面的衣服还没怎么脏,只是穿了这么久,也有点灰扑扑的了。 楚封拎着手里那件她扔过来的白服,忽然问: “你还要让他们洗哪件?” 楚娇娇:? 楚封冷声道: &a;#34;你还要脱掉哪件衣服让他们洗?&a;#34; 楚娇娇道: “关你什么事?你不是不乐意给我洗衣服吗?”楚封握着她外套的手顿了顿,随后捏紧了。 他看向楚娇娇,平静地道: “你现在脱吧。”他补充道, &a;#34;没有不乐意,我给你洗。&a;#34;楚娇娇:... 楚娇娇: ??? 她把求助的目光投向了弹幕。这和弹幕说的不一样!弹幕却不管她的死活,已经嘎嘎嘎乐成一片了。【楚封:谁那么闲会给女人当狗啊 娇娇:谁是我的乖狗狗 楚封:汪汪汪汪汪汪汪汪汪汪汪(冲刺) (飞奔) (原地劈叉以表决心) (摇尾巴) (摇尾巴)(暴打其他小狗) (鼻青脸肿摇尾巴)】 【男人你这该死的嘴硬】 【没有人会那么闲?等明天步狗狗来了你就知道谁那么闲了哈哈哈哈】【今天不当我老婆的狗是吧,小心明天连当狗的资格都没有了】【你这金贵的手不给我老婆洗衣服还想干什么?我都不敢想!】女孩面颊上漫上绯红的印记,瞪大了眼睛看着他,表情发懵。 楚封好像终于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他抿了抿唇,从沙发上捡起自己的一件旧衬衫,亡羊补牢般道: “穿这个,把旧衣服换下来洗,我给你洗。” 说罢,他就把脸转了过去。 身后沉默了一阵,传来布料摩擦的声音。伴随着那寇寒窣窣的声音,他只觉得心脏一下跳得比一下快,眼睫不安地震颤着。 又过了一会儿,楚封听到女孩柔软的声音: “好了。” 他颤了一颤,转过头去,捡起她扔在地上的衣服,抬起头时,微微愣住了。让楚娇娇穿他的衣服……或许不是什么好的决定。 她比他矮许多,身上松松垮垮地挂着他的过长的旧衬衫,正欲言又止地看着他,嫣红的唇瓣被她自己咬得水光淋漓,张了又合,欲言又止间似乎能看到鲜嫩的舌尖窝在她温暖的口腔里。 衬衫遮住了她白皙的腿根,底下穿着的那条灰扑扑的袜子还没脱掉,一点肉色若隐若现地露出来。 楚封顿了顿。 “袜子。”他没头没尾地说。 &a;#34;啊?&a;#34; 楚封又改变了主意。他说: “坐过来。坐到沙发上来。”楚娇娇懵懵地坐了过去。 清冷的男人臂弯里搭着极为不符他气质的几件女装,他半跪下来,跪在楚娇娇的身前,伸出双手,捏住了她伶仃细瘦的脚腕。 紧接着,他另一只手卷起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