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死的人都闹到他眼皮子底下了还什么都不做,这种人怎么能护得住陆闻枢不可能不惧怕她的存在,哪怕陆闻枢自负修为深厚,不怕她这个才修行了几十年的修士危害到他的生命,可他在意名声,怎么可能任由背负着他的秘密的她自由游走在人群当中。
虽说沈秀的事舆论的矛头直指着陆子午,但陆子午到底是陆闻枢的母亲,陆闻枢在人前完美的形象已经出现了裂缝。陆闻枢不可能不在意。除非在一千年后,他终于成了一个将名声置之度外的人。但这怎
么可能?
江山易改,本性难移,陆闻枢绝对不可能变成这样。
心里想得笃定,终究是对陆闻枢到底会做什么没个着落,对此事玉蝉衣说不上太多,只心道是回到炎洲后要多留意着不尽宗附近的动静。
微生溟也沉默下去。
微生溟并不了解陆闻枢,他只在陆闻枢破了他的杀招后短暂地留意过他,后来又知道自己只是透过他望着另外的人,登时失去所有兴趣,再到之后......陆婵玑死了之,后......这一千
他也的确和废人没什么区别了。一想就对自己有些恼火,偏偏答应了玉蝉衣她的事由她自己。
解决,他也不能贸然插手做太多事,于是只心道是回到不尽宗后多留意外面的动静。尤其是晚上的时候,他知道玉蝉衣最喜欢挑夜色降临时放影子出去活动。是回不尽宗的头一天晚上,夜色刚一降临,玉蝉衣的影子才冒头出了自己的房间,就看见微生溟也走出了他的房间,移动影子过去,没留神在出院门时被他踩了一脚。微生溟只听得空气中传来一声“疼”,往四周看了看没见到玉蝉衣人在哪儿,冷不丁想到什么,慌忙将脚挪开,看着地上藤兰树的树影和墙影斑驳混在一起他就慌了神,跪下去想从中捞出玉蝉衣的影子出来。
玉蝉衣这时忍着笑从影子中钻了出来。
她反应快,刚刚只是差点被微生溟踩上去,只不过忽然间起了点坏心思,不疼也想要夸张成疼,看一看微生溟什么反应。
近来她总觉得微生溟这人似乎也没一开始那样什么事都不放在心上。这阵子他总能被她抓到耳根红,
、又或者眼睛不知往哪里乱放的样子,刚从玉陵渡回来时,巫溪兰一句调侃他总是和她形影不离的话也能让他六神无主,看他慌乱这件事可有趣得紧系o
甫一从影子中钻出,她的肩头就被抓住,抓住她肩头的力道虽轻,看她的眼神却很着急。
“踩疼你了?”微生溟问。
玉蝉衣端详着他脸上这紧张的表情,心头又一怦然,冷不丁想起上回借着月光看微生溟时的感受,心想着他这张脸果然放在月色下最是好看,一时忘了答话。微生溟哪里见过她这么呆的样子,皱着眉头,忽然施了法咒,双脚虚虚浮了起来,走路飘来飘去,任何一点地上的影子都不敢踩了
玉蝉衣回过神来,惊道“你这样会被人当成鬼的。”
"我不疼。你刚刚根本没踩中我。放心,你随意走路踩不到我的,我自会留神。"怕给他落下个不能好好走夜路的毛病,玉蝉衣还是说了实话。”刚才说疼,只是想看你着急。
”
她说话声越来越低,直到有些听不见。
玉蝉衣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她这阵子等不到陆闻枢那边的动静,难免有些心浮气躁,顽劣的天性也被释放出来了一些
就是不知道这顽劣天性怎么净冲着微生溟去了。
真是不应该。
她正自我反省着,微生溟却没有怪罪她什么,只是将法咒解除,很快两脚落地,问道:
“这么晚,为何要用影子出门?“
玉蝉衣反问道:“你又是为何出来?"
“出来透透气
。
玉蝉衣一脸的”你觉得我会信?”
微生溟叹了一口气:“恐怕我和你出来的目的是一样的。”他道:“你不是说陆闻枢一定会做点什么吗?我趁夜色出来,看能不能先找到些端倪。玉蝉衣点了点头。
玉蝉衣在眼前指了个方向,“以这条线为界,你北我南。北面的苦心草除得最干净,南面我还没有看过,你不能往南去。
微生溟听出她这是将承剑门划到了她那边去,但又一想能这样分工给他对他已经算是纵容,点头应了下来。
与他分别后,玉蝉衣自己回到不尽宗内,单独将影子放了出去,先去承剑门巡视无果后,心道是这兴许又是个无所收获的夜晚。
直到她来到曾经来过的枢机阁所在的那处窄窄的悬崖边上,远远地就看见了一栋刚刚矗立起来的建筑,被半球形状的禁制包裹着。
立即上前去。
玉蝉衣远远看着,一眼认出那建筑与过去的聆春阁别无二致,却只是远远看着,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