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主也不例外。这算是他们风息谷弟子的天赋,哪怕李旭日日观天时,测风向,将这些花草当亲爹亲娘一般对待,却不及薛铮远一点灵力挥洒下去更让这些花草长势见好。
李旭正心情复杂地看着薛铮远是怎么给灵田浇水的,肩头被人安慰地拍了拍,抬头一看是巫溪兰:“虽然说,花草匠人这事上又有人的天赋高过了你,但是呢,这是一门更看重验积累的学问。李道友别灰心,也许有一天,你会比他还要厉害的。"李旭:“......"忽然看薛铮远很不顺眼。
微生溟听到玉蝉衣回来的动静,此时也正从自己的房间出来,听到药田这边的动静,也过来拍了拍李旭的肩膀,聊表幸灾乐祸。
而樊小凡也从藤兰树上跳了下来,看着药田里灵草灵花长势喜人的样子,樊小凡称赞道:"不愧是种花谷的。"
"什么种花谷?"薛铮远动作稍微停了停。
樊小凡说:“承剑门打铁门,太微宗采矿宗,风息谷种花谷,玉陵渡捕鱼渡,星罗宫女儿宫。
你这么会种花,难道不是种花谷的吗?
薛铮远:“.....你猜错了,我和风息谷没有什么关系。
"
樊小凡挠了挠后脑勺:"是吗?"
薛铮远赶紧提着花浇逃跑,站在他不远处的微生溟却忽然偏过头去,瞥了樊小凡一眼,这一瞧,倒是与玉蝉衣视线撞到一处去了一一玉蝉衣听见樊小凡的话,也是第一时间偏头来,瞟了樊小凡一眼。
两人视线不期而遇,倒是心有灵犀一点通,几乎猜到了对方要说什么,朝对方眨了一下眼后,很快都将视线移开,面上皆是不动声色。
微生溟继续幸灾乐祸地围观李旭。
玉蝉衣继续看书。
浇完水的薛铮远正准备除草,往坐在石桌旁的玉蝉衣那边看了一眼,见玉蝉衣面前的杯子茶水空空,他飞快走到石桌边,替玉蝉衣倒了一杯茶。在墙边那几个傀儡人。
听到茶水落入杯中的声音,玉蝉衣抬头道了谢。而后她也看了眼药田方向,看到了竖玉蝉衣道:“除草的事情还是交给我吧。”
言罢,不等薛铮远拒绝,玉蝉衣活动了一下手指,很快操纵起靠在墙边的那几个傀儡,驱使它们给药田除起草来。
吗?"
薛铮远在一旁看得啧啧称奇:“你师姐也会用傀儡,你们不尽宗的弟子是都会用傀儡对这个问题玉蝉衣避开不答,只道:"这不难学,你要想学的话,我也可以教你。"药田旁,微生溟抱臂看着薛铮远。
巫溪兰采了她想要的药后,已经离开药田回到了药庐,还喊走了樊小凡帮她捣药。风水轮流转,换李旭幸灾乐祸地对微生溟说道:"小师叔,这位风息谷少谷主是不是该死的有眼力见?"
"别叫我小师叔。"微生溟眼里淡淡嫌弃,"太微宗的弟子都回去得差不多了,你怎么还留在这儿?"
李旭:“师父说了,哪怕你的心魔有消下去的迹象,也不能放松警惕。而且......."了太微宗的名声。"
说着,李旭的目光往玉蝉衣身上看了一眼:"师父还说,一定要看好你,不能让你败坏微生溟挑眉:“我看你是自己想留在这儿的。
"
李旭不置可否。
"知道我心魔有救,楚慈砚什么反应?”微生溟问。
"师父担心,这是假象,还是在闭他的关。"
实际上,在李旭将微生溟脖颈上修罗印记生长迹象开始减弱的现象汇报给楚慈砚时,楚慈砚又哭又笑--当然,都用骂声掩盖过去了
。
但李旭被楚慈砚耳提面命不准将这些说出去,他嘴巴一向严实,是以对楚慈砚又哭又笑的情态半个字都不提,给自己师父留足了面子。
李旭扫了一眼玉蝉衣放在石桌上的那本由陆婵玑所著的机关术书,好奇问:"玉道友怎么突然琢磨起机关术来了?"
"
微生溟道:"李旭,以我所知,方圆百里之内,你的消息都格外灵通,可有听说过枢机阁?
李旭笑了笑:“自然听说过。集市上的店铺,有不少是我们太微宗弟子开的,我们为了小师叔在这里扎根了两百年,消息网早就铺开了。"
他说:"上回玉陵渡的沈笙笙来到这里,要查的那个宗门,就是枢机阁。而沈笙笙之所以能知道她想查的枢机阁,是我找了我们太微宗的弟子装作路人,故意说给她听的。”微生溟看向他:“这么好心?”
李旭:"不然她总也不走。"
"这枢机阁行踪隐匿,出来采购水梭花鱼骨的线人每半个月才出现一次,哪怕沈笙笙查得再快,恐怕也要先待上几年才能查出点东西。她多在不尽宗待一日,我就要为了避着她少来一日,我可不想受制于人。"李旭淡声问,"关于枢机阁,小师叔有什么想问的?"
"你知道多少?"
李旭说:“不多。"
"等等。"微生溟将玉蝉衣唤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