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左手被硬生生打断,他的右腿也被打断,他胸骨也断了好几根。
所以,无论他如何挣扎,他甚至都没办法往前挪动哪怕一寸,甚至还让他伤势加重。
“噗!”
他喷出一口老血,脑袋无力垂了下去,晕死过去。
陆澈看着萧横,面无表情。
他想起钱三通昨日说的那话。
钱三通问他说,这东西不会吃死人吧。
后面还自言自语说了句:但愿不会。
现在见萧横这般凄惨,陆澈明白了。
萧横不知何因,想让钱三通死。
这次这淫羊藿给了他下毒的机会。
若成功,便可将毒死钱三通的罪名推到自己脑袋上,说自己那药有毒。
如此一来,谁也怀疑不到他萧横头上。
但萧横不知道,钱三通早就盯上他了。
而且钱三通显然还愿意给他一次机会。
想着,陆澈收回目光,没在多看萧横一眼。
午后。
陆澈被衙役带到公堂受审。
陆澈看到,李甲就站在那堂下,正板着一张脸看着自己,眸子里闪烁着异样幽光。
至于堂上,坐着的正是本县县令,杨县令。
五十来岁年纪,长得颇为斯文。
是不是好官,原主不清楚,陆澈自然也就不清楚了。
“跪下!”
衙役低喝一声,用力按了下陆澈的肩膀。
一夜没睡好,加上从昨夜被扔进牢房后到现在,陆澈滴水未进,精神自是萎靡得厉害。
肩膀被衙役这么用力一按,腿一软,重重跪了下去,疼得他面容僵了下。
然后,杨县令例行公事,拍了下惊堂木,开始升堂审理案件。
“堂下所跪何人?家住何处?”他声音里充满威严,以及压迫感。
陆澈抬头看向县令:“草民陆澈,大林镇河西村人氏。”
杨县令突然大喝一声:“大胆陆澈,你可知罪?”
陆澈用眼角余光瞥了李甲一眼,开始喊冤。
“草民惶恐,草民糊涂,草民不知何罪之有。”
杨县令重拍惊堂木,一副铁面无私的样子。
“大胆陆澈,事到如今,竟还不认罪?河东村李秀才家丢失的那只祖传手镯,难道不是被你蓄意盗取?”
“本官劝你早些供认罪行,交出赃物,以免遭受那皮肉之苦!”
陆澈一副受到天大冤屈的样子,连连喊冤。
“大人,冤枉,草民冤枉啊。”
“大人说草民盗取了李秀才家的镯子,可有证据?”
“大人,您可是明朝秋毫的青天大老爷,您可不能只听李秀才一面之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