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此,房东老汉再也没有进过陈姣的房间。
一般到房门就被女鬼带去外面了。
然后每次醒来发现自己都是光着屁股睡在户外。
次数多了,就容易感冒,人也消瘦,还上了新闻、进了派出所。
“五旬老汉频频裸宿街头,究竟是道德的沦丧还是人性的扭曲?”
过了半个月不到,房东老汉就进医院了,人剩下半条命不到,即使出院也再没心思偷窥陈姣或者干一些龌龊事情了。
后来,陈姣安然无恙地参加了高考,凭着自己的努力考入了广城大学。
她很感激那个给自己白符护身的、穿长衫布鞋的古怪男子,她也痴迷和依赖鬼术,在各种心理的驱使下
,宁愿献出自己的身体交换学习鬼术。
她觉得拥有鬼术就能拥有一切。
她开始利用鬼术赚钱,比如到酒吧买酒,或者钓个凯子坑钱。
先后用鬼术打发了一直骚扰她的几个地痞流氓。
又用鬼术逼迫那个经常家暴自己和母亲的变态继父离婚滚蛋。
后面,就到了大学,后面发生的事情,大家基本都已经知道了。
听完之后,我、百里心燃、林灵和草海都很感慨,心里有说不出的感觉,难道可恨之人也有可怜之处?
我问:“刚才是你送胡寻弈回去的,你是不是对他也……”
陈姣眼中流露遗憾之色,说:“不错,我也对他使用了鬼术……”
百
里心燃不无紧张地问:“为什么?你和他应该是第一次见面,他今天不仅没有什么得罪你的地方,甚至还帮了你,你为什么要害他?”
陈姣笑了一下,说:“理由很简单啊……胡老板年少多金,我想让他跟我好,虽说‘男追女隔座山,女追男隔层纱’,但普通的追求总归耗时长、成本高、有风险,不如直接用‘艳鬼之术’见效快,只可惜……”
百里心燃追问:“可惜什么?”
陈姣叹息道:“只可惜,我失算了……主要一方面是他心里有人,一方面是他身上有法器、能挡我的鬼术……”
听到这里,百里心燃松了口气,草海却紧张起来,脱口而出问道:“
他心里有什么人?”
陈姣看他一眼,露出一脸似笑非笑的表情,不置可否。
其他人也看他。
草海这才意识到自己不该有此一问,忙双手合十,闭口垂眉,装作无事发生。
我问陈姣胡寻弈身上戴了什么法器。
陈姣回答说是一个红色的护身符袋。
我在猜测这位年轻的胡老板与道门有什么关系,眼角余光发现百里心燃俏脸儿之上忧色未去,心里明白她应该是不能全信陈姣的话、还在担心表哥胡寻弈。
便轻声安慰说:“待这里了结了,我们过去看看……应该没什么大问题,否则她怎么有空回来对你们下手?”
百里心燃一想也是,但依然后怕,
似乎觉得万一陈姣对胡寻弈得手,岂非害了表哥,自己实在太大意了……
陈姣长叹一声,倒也不遮掩,说道:“是啊,凭我的容貌身材魅力加上‘艳鬼之术’,本应无往而不利,没想到居然失了手,真特么叫人憋屈……
“所以只好把火撒到你们身上,反正你们一个处处艳压于我、一个时时刻刻阴阳我,我若不好好整治你们一番岂非对不起自己?”
她说着,以手捂脸,眼中露出近乎癫狂的笑意:“尤其是你,百里心燃……正所谓‘既生瑜何生亮’,你光鲜亮丽地存在在这世上一天,我就注定被阴影遮覆一天,我不想这样,所以我必须让你跌入尘埃、陷入泥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