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我的解释,沈云舒瞠目结舌,素手摸着心口,俏脸儿之上秀眉紧蹙,表情是一阵阵的后怕,喃喃道:“太可怕了……太危险了……她怎么这样?太莽撞、太冲动了……”
我安慰说:“她应该是有她自己的想法,或许她命中注定有此一劫……希望她醒过来以后你不要骂她……”
沈云舒叹了口气道:“我不会骂她的,只要她能好起来,就谢天谢地……”
然后问我能否治好她妹妹。
我又看了看旁边的医护人员,说:“这里不好操作,得换个地方。”
医护人员怎么看都觉得我是个骗子,就劝沈云舒别听我的,病患不能离开icu,否则仪
器、药水一断说不好人就无了。
我看着沈云舒说:“你们姐妹对我很好,是我出谷来到广城交到的为数不多的好朋友,所以我绝对不希望月舞有事……你,能相信我么?”
沈云舒温婉的俏脸儿上表情复杂,但最终点头答道:“我信你!”
医护人员面面相觑。
我问百里心燃:“百里同学,能安排转院吗?”
百里心燃懂我的意思,指了指手机说:“已经在安排了。”
我握了握拳,心说,我老婆真给力。
不一会儿,百里家医院的救护车便开到楼下,有专门的医护人员、护工上来搬运转移。
然后我们在省院一帮医护人员不可思议
的目光中离去。
途中,我让沈云舒去买公鸡血、黑狗血和香烛。
沈云舒有些为难地问我去哪里买。
百里心燃说:“香烛还好,但公鸡血、黑狗血不是随处都有,路不熟的人找一天也未必找得到。这样,我派人去买,云舒学姐就留下来照看月舞妹妹。”
沈云舒颇为感动,拉着百里心燃的手连连道谢。
到了百里家的医院,沈月舞直接被送入急症重症室。
在这里就没那么多繁琐事宜,只需要百里心燃一句话,我们便可以自由出入,当然,必要的消毒防护措施是必不可少。
百里家的侍从效率很高,很快就送来一袋公鸡血、一袋黑狗血
和一些香烛。
不需要医生和其他人,急症重症室里就只有我、百里心燃、沈云舒和沈月舞四人。
沈云舒看着公鸡血、黑狗血和香烛,不解地问:“这些东西有什么用……”
后半句没说,感觉不像是要治病救人的模样。
我说:“鸡血狗血我一会儿自有用处,香烛是给云舒你用的。”
沈云舒更奇:“给我用的?”
我让她点燃香烛,面朝东北方向,拜请胡三太奶上身。
这香烛其实是给胡三太奶准备的。
只见沈云舒点了两支蜡烛立在桌台上,举香过顶,摇头晃脑,高声吟唱:“请——神——嘞——”
声音清越好听,似乎能传
出老远,但不免透着几分诡异。
“日落西山黑了天,家家户户把门关,麻鹊老鸦奔大树,家雀鳖股奔房檐哎,小屋断了行路难,十家到有九户锁,还剩一家门没关,烧香打鼓我请神仙了哎——
“先请狐来后请黄,请的清风烟云带悲王,胡家为帅首,黄家为先锋,清风烟云为站住,那个悲王为堂口哎——
“桌上酒席落成落,会好吃会好喝,好吃好喝好那个,你对帮兵讲来你对帮兵说,帮兵好来给你备着,要吃肥的牛羊肉,要吃瘦的鸡鸭鹅,老仙你就是要吃那忘本肉,帮兵也得想辙给你弄唉——
“恭请胡三太奶上身……恭请胡三太奶上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