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观钟七鹤,却跟没事儿人一样,即使被剑锋斩到、被剑气炸到,也看不出他哪里有损伤。
此消彼长,玄雅应该压力很大。
我不知道她的内心有没有崩溃,反正我挺替她崩溃的。
打boss磨不掉血就很折磨,就很无力。
渐渐地,玄雅受伤越来越多,越来越接近要害部位。
黑色道袍破烂不堪,雪玉肌肤多处裸露,战损版御姐道姑有着一种凄美的别样诱惑力。
然而看她的状态其实并不好,似乎头脑开始迷糊,身上的伤口剧增,导致失血和阴煞之气入侵双重负面状态加持,令她浑身发麻、
头晕目眩、恶心想吐,最后竟然被钟七鹤带着狂暴黑气的一拳重重击飞,重摔在地!
这一下伤得很重,玄雅那如高岭之花般清冷绝丽的面庞都扭曲了,似乎五脏六腑都发生了位移、大肠小肠绞在一起痛不欲生,令她无法迅速从地上爬起。
而钟七鹤则威风凛凛,如同身披黑色火甲,迈着震动大地的沉重步伐,朝她走来。
我叹了口气,中止调息,起身挡在他们之间,顶住那凶狂恐怖的威压。
同时,无声无息释放蛊术,将“清心蛊”“祓除蛊”“生息蛊”“活力蛊”“化阴蛊”等一股脑儿丢在玄雅身
上。
表面故作轻松地说一些不着边际的话作为掩饰:“玄雅道长,不知你将那‘半灵药’如何炼制?不会只炼制了一颗丹药吧?”
玄雅知我意,一边不动声色地利用我的蛊术祛除身上的负面状态和加快调息恢复,一边回答说道:“贫道在宗门丹房用了六六三十六天时间将那‘半灵药’炼化一炉,一炉共七七四十九粒丹药,不过有四十粒报废,仅剩九粒成品可用……”
我表示吃惊,叹道:“可惜啊,可惜了……”
玄雅问道:“什么意思?贫道这将近二成的出丹率在宗门已是少有,你难不成在质疑
我人宗丹道?”
我没回头,也能想象玄雅皱起的清秀眉头,好像刚才的“仅剩”仅是谦辞,她其实对自己的炼丹之术很有些自傲。
忙说:“不是不是,我不是那个意思……
“只是觉得,此丹虽好,然一炉丹药有八成废丹,而成品丹也不太好消化吸收……
“怪我,怪我考虑不周,应该将那‘半灵药’炼制好了再奉上才是……”
我实话实说,本也是一番好意,哪知竟将人如剑名、清冷如止水的绝色道姑气得大发娇嗔:“你……你……”
对面的钟七鹤也被气到,用诡异的声音咆哮道:“你们
两个,死到临头,竟敢不把我放在眼里?!”
我斜他一眼,冷笑说道:“你不过是个只敢杀女人和小孩儿的恶心怂货,我何必把你放在眼了?把你放眼里,只会脏了我的眼睛……”
感觉这种嘲讽只有林灵才会发出,而现在,我这个师父好像也从徒儿身上学到了一些东西。
钟七鹤扭转三面头颅,发出“咯咯”的骨骼错落的怪声,问道:“你说谁是怂货?”
语声忽高忽低极为诡异,又饱含着森冷可怖的杀意。
我寒从脚起、直冲天灵盖,但已打定主意要激怒他,便大声道:“说的就是你,你个怂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