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你们可能听过一个词，叫‘养小鬼’。‘养小鬼’的前提就是炼制小鬼……”
陈志龙立刻追问：“你的意思是，凶手杀小孩儿，是为了要炼制小鬼？”
我点头。
百里心燃娇躯一颤，裸露的白皙手臂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我续道：“炼养小鬼是巫术的一种法门，自古有之，后传到南洋‘发扬光大’。巫术分为黑巫术和白巫术，养鬼也分凶吉。
“有的人养小鬼，是为了看家护院、招揽顾客上门、帮主人带来正偏财、化险为夷、促成两性合欢、增强魅力等，此为吉小鬼，属白
巫术。
“有的人养小鬼，是为了打击报复、寻仇行凶、谋财害命、祸害他人家庭、离间别人关系等，此为凶小鬼，属黑巫术。
“不过，不管是吉小鬼还是凶小鬼，炼制的法门都非常凶残。
“此术一般是拘提冤死的童魂用以驱使，来源有二：一种是没满7周岁就夭折的小孩；另一种是胎死腹中不见天日的胎儿。多数养鬼师认为，后者养成之后能力更强。
“其炼养法门包括：锁魂做法、聚魂成煞、破腹取胎、烧尸油炼小鬼……
“被害者不满7岁，又是被极为残忍的手法杀死，怨气极
重，符合炼制小鬼的条件。
“而且，我记得在老家的某本古籍之中有看到过，说头乃人之元，为精明之府，五脏六腑的精气皆上升于头部，十二经脉中，手、足三阳经也均起于头中七窍，乃神魂汇聚的地方，人之七魄藏身的海底轮、脐轮、太阳轮、心轮、喉轮、眉心轮、顶轮最后也汇聚于此。
“将头颅按照北斗排列凿开七个孔洞，很明显就是用离魄钉锁住七魄，而脐下的三刀，则是为了勾取小孩儿的三魂……
“颅顶七洞、脐下三刀，分魂离魄。这样炼制出来的小鬼，凶戾无比，胜过其它
小鬼数倍。
“利用活人拘魂炼鬼，手段之凶残恶毒、筹谋之缜密细致，不是一般人所为啊！”
陈志龙倒吸了一口凉气，说道：“啊，世间竟真有这样的邪法！可是凶手为什么偏偏找上这家小孩儿，不去找别人呢？
“呃，我的意思是，孩子无辜，无论哪一家的都不应该受到伤害，但查案讲究动机，事情之间总有因果联系。”
我点头道：“我也觉得此事并非偶然。凶手既然处心积虑，那就不可能是随机加害……”
但却也一时无法下定论。
百里心燃轻咳一声，发话了：“会不会与
孩子的体质、特质之类有关？”
我看向她道：“你是说……”
百里心燃接着道：“匹夫无罪，怀璧其罪。就好像我，因为天生阴阳眼，所以引得鬼邪来夺。那孩子会不会也是一样，因为身怀某种特质，引来了邪恶之徒的黑手？”
一语拨云，迷雾开。
我立刻想到一些可能，问还在懵懂状态的陈志龙：“有没有那孩子的相关资料，比如出生年月日？”
陈志龙说有的，报案做笔录的时候就记了，什么死亡证明、尸检报告之类的材料上都有。
他记不清了，就再次拿出尸检报告来查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