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志龙端着酒杯喝酒没说话,眼睛却有意无意地瞥向百里心燃。
我知道他的意思,也知道百里心燃的个性,她今晚就是为了案子而来,不了解清楚不会罢休。
便说:“没关系,百里同学也一些特殊能力,你找我大概率是因为案件异常,那么多个人多份参考意见。”
陈志龙看向百里心燃的眼神立时变得有些不可思议:“想不到,同学你这么漂亮,也懂阴阳灵异之事?”
我不满地说:“长相和懂灵异有什么关系?难道懂灵异的都得长成我这样,或者老头老太太么?”
百里心
燃瞥了我一眼,含笑说:“略懂略懂。”
陈志龙找补说:“不是,你长得还行,就是娃娃脸,显嫩,也不像刻板印象中那种通灵师傅……”
他喝了口酒润润嗓子,便开始讲述:
说在一栋出租屋的三楼套房里住着一对夫妇和一个六岁多的小女孩儿。
白天两口子在附近的工厂上班,小孩儿上幼儿园。
一直相安无事。
可就在这个星期的星期一,幼儿园多放假一天,孩子便托给房东阿姨照料。
孩子的母亲下班到房东家接孩子,房东阿姨说孩子没在,下午四点闹着要回家
看电视,她就放她回家了。
然而,孩子母亲回家却找不到孩子。
卧室、客厅、书房、厨房都找了,没见。
她以为是小孩子调皮玩捉迷藏,还有些生气。
这时,就听到浴室里传来“滴答滴答”的声响,便走过去推开浴室门,只见……
说到这里,陈志龙顿住,咽了口唾沫,就像在卖关子。
百里心燃瞪大了一双美丽的眸子,满脸紧张地问道:“她……她看见了什么?”
陈志龙面色古怪地说:“孩子的母亲推门进去一看,只见……自己的小孩儿赤裸着身子,四肢被绳子
结结实实地捆着,吊在浴室的天花板上面,颅顶冒血,滴滴答答地滴在下面的地板上,形成血泊……”
“啊!”百里心燃听得惊叫起来,引人侧目,连忙自己用手捂住嘴巴。
我皱起眉头:“这么丧心病狂的行为,多半是仇杀。”
陈志龙点头说:“最初,接到报案时,我们也是这么认为的,但经过走访调查,孩子的父母都是老好人,从没跟谁红过脸,更不曾和谁有什么深仇大恨……”
百里心燃银牙咬得咯咯作响,恨声道:“连一个几岁的小孩子都杀,而且还脱光吊起来开颅放
血,凶手根本就是变态,没人性!如果让我抓到他,我一定要……要……”
最终却没有说出什么狠话来。
我问:“陈哥,那后来怎么样了?”
“唉……”陈志龙叹了口气,继续讲述。
这案件太离奇,几乎所有线索都是断的。
房东阿姨在楼下的麻将馆里面打麻将,没能看好孩子;而他们那栋楼虽然有摄像头,但却坏了没修,沦为摆设;问这对夫妇,有没有结什么仇家,他们两个都是在工厂上班,一个是技术骨干、一个是文员,平常工作中的小毛小病又怎么会激进到要杀小孩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