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清了清有些发干的嗓子，对百里心燃交代了一些注意事项，比如“人体图腾”绘制只有一次机会，一旦出错无法更改，换言之，在绘制的过程中最好不要动，如果实在不动不行的话，一定要提前告知等等。
百里心燃回答表示明白，便乖乖躺在那里一动不动。
女孩儿身体的清香萦绕在鼻间，像刚开未开的花朵，像是半熟未熟的瓜果，我拼命去集中精神、摒除杂念，但是一开口，声音还是不由自主地微微颤抖：“好……那我们开始吧……”
百里心燃身子也轻颤，但很快克制住，恢复平静
。
我放下图腾笔，用纸巾仔细擦干掌心的汗液，让双手保持干燥、清爽、灵活，然后再次提笔。
之前也介绍过，图腾绘制用的笔是一种特殊的笔，笔管中空、笔尖似针似刀，各类特制的颜料填装于笔管，随巫师、蛊师的动作顺着针孔滑下，就会出现一根带着巫蛊之力、图腾之力的线条或一个圆圈，然后组成图案，图案组成图腾。
这支“图腾笔”是阿婆传给我的，是无价宝。
给沈云舒画的“小太阳”比用人血糯米给孟蝶孟大柱一家画的“护身图腾”要精致一些，而这一次的绘制则比
“小太阳”更精密复杂不知多少倍。
我搬来椅子坐在床边，持笔的手与百里心燃右脚脚踝距离恰好。
似乎是感受到我的气息喷在自己脚上，女孩儿身体不动，可爱的脚趾微微蜷曲，幼嫩的脚心出现好看的皱纹。
我让她放松，调整好自己的姿势，找准角度和支撑点，左手扶住女孩儿光滑的小腿肚，右手执笔，深呼吸几下，在她性感的外踝骨上方3厘米的位置划下第一笔。
力道不轻不重。
一旦动手，我便全情投入，呼吸慢慢变得平缓，图腾笔也稳定得异乎寻常。
笔尖点在百里
心燃的肌肤，划开了一道极浅极细的刻痕，由九种蛊虫精华和黏液、九种奇花异草、九种玉石晶矿配比混合研制的颜料从笔管滑落、从笔尖均匀透出。
在肉眼看来，那就是一条极为精细的线，哪怕有骨骼、皮肤纹理和人体天然曲线的干扰，这条线的弧度也精准到了不可思议的地步。
随着图腾笔一笔一笔落下，一条一条精细的纹路呈现，一个个精美繁复的图纹逐渐显现。
这样的技艺，应该不亚于专业的纹身师吧？
我的额头渗出细细的汗珠，但只在不得不擦拭的时候用纸去擦，因为我
知道百里心燃忍耐着脚部肌肤传来的瘙痒与刺痛保持不动非常不易，那是非常煎熬的一件事。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
我们配合完美。
勾完最后一笔，笔杆里的颜料刚刚好用完。
我长长舒了一口气，说道：“可以了。”
整个后背已经被大汗湿透，比跑了个马拉松还累。
百里心燃想坐起来，但是发现因为保持不动太长时间，身子都僵硬了，我去扶她，然而刚碰到她，她就闷哼了一声，声音是一种压抑中的痛苦快乐，脸色潮红：“嗯——”
接着，小嘴儿微张，发出了一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