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小水呵呵一笑说：“你懂什么？打是亲骂是爱，不打不骂不痛快。现在没成，未必以后不成。这不是跨出第一步了嘛？”
说完，笑得满脸肥肉抖动，油光闪耀，显然开心极了。
人一开心，往往就会多喝几杯。
多喝几杯，往往就会醉。
胖子酒量不行，喝多之后，醉得一塌糊涂，居然想下飞水潭去游泳，衣服都脱了，吓得一票女生惊叫捂脸、指缝却是大开。
我和周剑楠、高山我们仨赶紧把他摁住，拿着衣服将他扭送回房，丢到床上让他老老实实睡觉。
抹着满脸的汗，
周剑楠吐槽道：“死胖子，不能喝就别喝！都这么大人了，也不知道害臊。”
我皱眉，觉得胖子今天有些异常了属于是。
下午依然是自由写生。
韦洁老师没有出现，只叫班长代管监督。
除了醉酒的刘小水，404寝其他人员均乖乖出席了下午的课程。
当然，我仍旧是躲在隐蔽处“上自习”，别人画画，我画图腾。
晚餐时，刘小水还没有醒过来。
只能由我帮他带一份。
晚饭是三菜一汤，几乎见不到油荤，只能给他多打一些大米饭。
回房，将饭菜摆在刘小
水旁边，自己冲个澡，上床打坐冥想片刻，又边看小说边跟百里心燃发了一会儿微讯，便睡觉。
这一觉睡得特别沉。
我梦见自己坐在一间画室里，正在给模特画像。
模特似乎是百里心燃。
穿一袭白裙。
身材很像。
但她侧身坐在椅子上，长发垂下，遮住了脸。
不知为何，我怎么画都画不好，总是不由自主地把画纸涂成一团黑。
画着画着，我有些急了，喊道：“你转过来啊，你不把脸露出来我怎么画？”
模特说：“你真的……要我把脸露出来吗？”
她
的声音飘忽诡异，根本不是百里心燃的声音！
我没怎么在意，说：“对啊，把脸露出来，我才好画。”
只见那模特转过身子，朝向我，抬起手，缓缓地拨开了自己的头发。
我定睛一看……
雾草……
这一看不要紧，登时吓得我是魂不附体！
那乌黑浓密的长发下面哪儿有什么脸，好像被锋利的刀垂直切掉，只露出暗红色的错综复杂的神经元，以及白花花的脑仁。
我大惊之下，凳子一歪，连带着画架摔倒在地。
这时一条人影靠近到面前。
我抬头一看，是那个
模特，而她的脸又变了，人身、蛇颈、猴脸、鼠目、猪鼻，似曾相识！
我闭着眼睛，霍然自床上跳起，单手拍向自己额头，念动口功，瞬间释放一记“清心蛊”。
青光一闪。
我睁开眼睛，感觉昏沉尽去，精神振作、灵台清明。
长长呼吸了几口，终于镇定下来。
此时，冷汗已湿了一身。
我摇头苦笑，又得去重新冲澡。
刚要下床，下意识地瞥了一眼另一张床，瞬间头皮发麻。
我瞪大了眼睛、张开了嘴巴，只因那张床上空空如也，刘小水竟已不知何时不知去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