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问:“当真?”
林灵哭得大鼻涕泡都冒出来:“真的真的真的……”
我蹲下身,叫她别动,把手放在她下腹部,默念口功,收蛊。
蛊一收,林灵立马不疼了,只是暂时还爬不起来,浑身大汗,满脸绯红,湿发贴着额角,躺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着气。
我心想,这丫头虽然欠收拾,但也收拾得差不多了,再收拾,我就真成变态了……
我说:“行了,你走吧。”
林灵不知是不是怕了,突然变得很识时务,二话不说,爬起来就走。
看着她艰难的、娇小的样子,我突然又开口叫住她:“等一下。”
林灵停下脚步,半转身,一副紧
张戒备的模样。
我叹道:“放心,我不会对你怎么样,只是问你几个问题。”
林灵一脸不信任的表情,仍然戒备。
我不管她,只是开口问:“那个左月子是你什么人?你们不是真的师徒吧?”
顿了一下,我补充道:“你是不是很缺钱?这样,你实话回答我,一个问题一百,但是千万别想蒙骗我,你知道我揭穿过你们开坛做法的假把式,我能看穿真假虚实。
“回答实话,你有得赚;如果说谎,嗯嗯……你懂的……”
听到“一个问题一百”,林灵水灵灵的眼睛一亮,但却很好地掩饰过去,装作满不在乎地撇嘴道:“那我又怎么知道你
说的是真的假的?”
我面无表情地说:“你没得选。”
显然,林灵已经怕了我了,气馁地垂下小脑袋。
我将之前的问题重复了一遍:“左月子是你什么人?”
林灵说:“他的名字叫左岳,山岳的‘岳’,是我表叔,也是我师父……”
接着又低声计费:“一百。”
我深深地看着林灵的脸,用“卜筮相面之术”观察她的气息、发肤、神色的变化,直到看得对方心里发毛,才点点头说:“嗯,真话。”
林灵愕然。
我又问:“你师父?所以骗人和偷窃都是他教你的么?”
林灵点头说:“是。二百。”
看样子竟一点儿也不
觉得惭愧。
我有些哭笑不得,一个字赚一百,世界上还是比这更好赚的活儿吗?
我再度发问:“你的父亲母亲呢?”
林灵说:“在我四岁的时候他们就因意外死了。”
我愣了一下,因为她说的是实话,而且也没人会拿自己父母亲的生死开玩笑,只不过她在提到父母时,没有多少伤感的情绪,话语中用的是“死”而不是“去世”,可见林灵对父母弃自己而去耿耿于怀甚至心怀怨恨。
我有些抱歉地说了声“对不起”。
其实她和我很相似,我的父亲母亲也是很早就离我而去,这让我不禁有几分同病相怜的感觉。
我接着问:“那么,
你是你叔叔左岳带大的是么?这和第三个问题是一起的,拢共算一百。”
第二个问题一个字就算一百,我得找补找补。
林灵倒也没有讨价还价,只是脸上闪过鄙夷之色,点了点头,当作肯定答复。
于是我又问:“你怎么会在那家西餐厅当服务员?”
一边问,一边上下打量林灵,现在她没有穿肚兜短裤,而是穿着一身餐厅服务员制服。
虽然大学城的餐厅制服偏保守,而且刚才几经折腾弄得凌乱脏污,但是天生丽质的她愣是把这一身穿出了萌萌女仆的感觉。
萌萌女仆眉心一道红痕,瞥了我一眼,大眼睛里充满怨恨,嗔道:“还不是因为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