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云涛呆了呆,骂道:“你特么胡说八道什么?你爹才被带走了!”
休息室里的民警也笑,其中有人说:“哥们儿,你是表演系的吧?”
之前他们似乎觉得我很镇定、很有底,现在却是用一种看逗比的眼神看我。
而就在这时,毕云涛的手机铃声响起。
他接通,听筒里立马传来一个女人的哭喊声:“小涛,你快回来吧,监察部门刚才来人封了咱们的家,把你爸带走了,你快回来吧……呜呜呜呜呜……”
女人嚎啕大哭的声音大得在场几人全都听得清清楚楚。
想来,打电话的应该是毕云涛的母亲。
休息室里空气仿佛一瞬间凝固了。
民警们呆愣着,看向我的眼神很是怪异,但无一例外的,似都带了一丝小心翼翼。
“卧槽尼……”毕云涛盯着我,本来张口就来粗话又咽了回去,“是不是你干的?!”
他两只眼都红了,随后,转身匆匆而去,马所长也叫不住他。
我咳嗽一声,看向那些民警,而那些民警似已变成了泥塑木雕。
陈志龙和马所长在门外也听见了里面的动静。
马所长看向陈志龙,低声问:“你知道他
……他的背景?”
陈志龙摇头,神情若有所思,似乎在猜我是何方神圣。
毕竟毕云涛父亲这个级别的官员,短时间内被拿下,这是何等巨大的能量……
马所长也不傻,见机很快,立马走进休息室说道:“白夜,既然对方不再追究,那么也就没事了,你可以走了。”
他现在背心都流汗了,本以为帮毕云涛这一回,让毕家欠自己一个人情,那么下次想挪挪位置、往上走一走的时候,就可以让毕云涛的父亲出出力了……
他看向陈志龙的眼神不无感激,要不是陈突然
到来,拖了自己一时半会儿,要真把人关小黑屋,那可不完蛋了吗?
他再看我时,眼神里是满满的后怕,似乎觉得我的背景深不可测、恐怖如斯。
我也懒得计较什么,毕竟还有事,便挥了挥手,招呼沈月舞往外走。
马所长巴巴地赔着笑,目送我们离开。
走出派出所大门,我给百里洪文发了个短信:百里叔,是不是太夸张了一点儿?
百里洪文回:广城监察部门本来就在查他,近期准备收网,我只不过适当推了推。你没事就行。
我心想,我这个未来老丈人可
不是普通商人啊,只怕已手眼通天……这两句话虽然说得轻松,可不知蕴含了多大的能量呢。
我道谢,收起手机,对沈月舞说:“还好没有耽误今晚的行动。走吧,跟我回一趟学校。”
沈月舞似乎还沉浸在刚才那突然逆转的局势中回不过神来,听我说话,才痴痴地答应了两声。
刚要走,陈志龙就追了出来:“白夜,你们这是要去哪儿?我开车送你们吧!”
我想了想,说好。
也省得转公交倒地铁的。
于是我和沈月舞就乘坐陈志龙的香槟色广本前往广城大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