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点头说：“正是。
“前辈既然与沈家有缘，为什么不让这缘分变为善缘？
“以德报怨、干戈化玉帛本就是大功德一件，况且前辈您收了沈云舒为出马弟子，还能让她助您修行，这对您自己也有好处的不是么？”
老太太想了想，叹息道：“唉，好吧……太奶我修炼上百年，怎么也没想到有这样一天……”
被人逼着收徒的一天。
我说：“还请前辈发个誓。”
老太太瞪眼道：“你难道信不过太奶我吗？”
我笑而不语，心说，老狐狸的话能信，猪岂不是能上树？
老太太无奈，只好按照我的要求，以妖力起誓，一个毒誓。
这种誓言一旦违背，将会折损道行，代价还是比较严重。
完事之后，我便手结印法、念动口功，收了满屋子的蛊虫布置。
这一收，可把沈月舞吓得够呛，浑身娇嫩的肌肤起了一层又一层的鸡皮疙瘩。
只见各种的蜘蛛、蚂蚁、甲虫、有翅的、无翅的、双翅的、膜翅的等等各种虫子在屋内各处乱窜一通，然后消失。
沈月舞甚至看见了蛇影，蛇影蜥踪！
感应到来自四面八方的威胁消失，老太太这才放松下来，一屁股坐在床铺上，一边“哎哟哎哟”地哼哼着一边自己给自己捶起肩捏起腿来：“哎哟喂，养蛊的娃儿啊，你也是真够狠的，
差点儿把你太奶我这一身老骨头给折腾散了……”
这哪儿还像个坑人害人的狐妖，完全就像个社区里的爱耍无赖的老太婆。
我懒得理它，走到沈月舞面前。
沈月舞似乎已经开始有些怕我，退后半步，小腿肚子抵到床沿，差点儿摔倒。
却又假装镇定地问：你……你就这样放了它？”
相比于我，她对刚才险些掐死自己的老太太更加心有余悸。
我说：“没事儿。”
然后看了看还在昏迷的沈云舒，又说：“帮你姐姐把衣服穿好，准备拜师。”
沈月舞有些懵，但还是依言拿来那条大红色睡裙给沈云舒穿上。
我自然是转身不
看，十分的正直，在脑海里过一遍刚才看过的美丽风景应该算不上邪恶。
穿好睡裙之后，我将手指点按在沈云舒光洁的额头，念动口功，下了一记“清心蛊”。
幽幽绿光在皮下闪烁……
蛊力生效……
沈云舒慢慢地睁开了眼睛，只是大眼睛里还有些迷蒙，如蒙迷雾。
我将她拉起，扶她来到那胡三太奶的面前，说：“云舒，来，见过你师父。”
沈云舒一看，吓得差点儿跳起来，要不是我在旁边搀扶着，她就摔地上了。
只因这个老太太，跟她常常在怪梦里见到的那老太太一模一样！
我问：“你记不记得刚才发生了什么？”
沈云舒摇头。
我暗暗松了口气，这就可以避免许多尴尬。
然后，我便将刚才发生的一切，重点是我跟胡三太奶谈判的事项告诉了沈云舒。
当然，至于她被被胡三太奶控制着脱光衣服、赤身裸体地施展媚术勾人一节，我自是略去不谈。
只说：“云舒，狐仙儿是‘胡黄白柳灰’五大仙家之首，你做了胡三太奶的出马弟子，以后好处多着呢，太奶一定不会亏待你，我说得对么，太奶？”
我一边说着，一边翻起手掌露出一只小虫，小虫背上有花纹，花纹形似一张骷髅脸孔，这便是“噬魂蛊”，能吞噬人之三魂七魄，亦可吞噬妖灵精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