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他去哪儿了,他不在这屋里?
沈月舞扭头四顾,发现房间已不是原来那小旅馆房间,床也不是三张单人床,空间变成了一个幽暗的山洞,床变成了一张古朴而精美的红木雕花大床,挂满帷幔。
她只觉得诡异,想要叫醒姐姐问问。
谁知刚把头转过去,姐姐没看到,就看到一个毛茸茸的脑袋张着满是尖牙的大嘴冲自己咬了过来!
沈月舞想躲却控制不了自己的身子,感觉身子异常沉重,像灌了铅似的,眼看着就要被那张大嘴咬着了……
就在这
时,一只手突然从旁边伸了过来,一巴掌把那毛茸茸的脑袋扇到了一边去!
沈月舞大叫一声,从梦中惊醒!
醒来发现,房间还是那个三人间,自己躺在自己的单人床,那家伙站在自己身前,而沈云舒一袭红裙站在他的对面。
沈月舞看向姐姐,便是一惊,与之一同生活了18年的姐姐,自己竟差点儿认不出她来了。
只见沈云舒瞪着一双通红通红的眼睛,看不见眼白,就连眼仁都成了一片赤红,龇着森白的牙齿,表情十分凶狠,竟有几分像是炸了毛
的狐狸。
她白嫩的左脸颊上有一个鲜艳的巴掌印……
沈月舞开口问道:“我姐她……她这是怎么了?”
声音充满了疑惑。
我没回头,只盯着沈云舒:“那狐仙儿来了,上了你姐的身。”
沈云舒笑了,却不是她自己的声音,而是一把苍老的、尖细的声音,好像老太太,又好像狐狸叫。
沈月舞不禁毛骨悚然,她怀疑这还是个梦,便自己掐了自己一下,疼得倒吸一口凉气,心也凉了大半,这世上真有妖魔鬼怪,姐姐真的被狐妖上了身,该怎么
办该怎么办?
我吸了口气,沉声喝道:“何方妖孽,竟敢动本座的朋友!如不速速离去,可就别怪本座不客气了!”
这个“本座”是学我阿婆说的,对一些个阴煞邪祟以“本座”自居感觉很有威势。
只听沈云舒“桀桀”笑道:“我乃葫芦岛胡三太奶是也。养蛊的,你该叫我一声太奶的……”
随即,脸色一沉,龇牙道:“岂可没大没小自称‘本座’,还打你太奶的脸?!”
声音苍老尖细,十分刺耳。
我冷冷道:“好嚣张的妖孽!”
沈
云舒阴森森地说道:“不知天高地厚的小辈儿,竟敢跟你太奶作对,我看你是老寿星吃砒霜——活腻了!”
她话音未落,人已朝我扑来!
速度快得惊人!
只一眨眼,沈云舒便已到了我面前,伸手一把抓向我的脖子!
那原本细腻柔美的右手此时竟然骨节突出、青筋暴露,指甲变得又尖又长。
这一爪如果抓实在了,脖子就算不断,也必然多几个血窟窿。
千钧一发,我连忙跳起了禹步,身形像风筝一样向后飘出,贴在墙壁上,躲过夺命一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