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月舞！”沈云舒直接喊了一声妹妹的大名，示意她别老插嘴。
沈月舞立刻是嘟起了小嘴儿，气得腮帮子鼓鼓。
我看她一眼，心想，这模样倒比她说话时可爱得多。
我续道：“我猜啊，大概是你身上有什么特质吸引了它，那狐妖想收你为弟子，因为让你做噩梦降低火气和突然昏迷都有点儿‘老仙儿磨弟子’的意思……”
沈云舒、沈月舞俩姐妹四只美眸同时瞪得像铜铃，异口同声地道：“啊，收我（她）为弟子？”
我点头，耐心解释道：“其实，这世界，除了你们肉眼看到的一面，还有你们注意不到的一面。
“世界的另一面，除了有鬼，还有妖灵精怪。死后魂魄不散而为鬼，飞禽走兽鱼虫花草得了通灵、修出道行便成了精怪妖灵。
“不是有上了年纪的老猫能口吐人言么？那上了你身的，便是一只修仙的狐狸。
“它想早日得道，除了勤加修炼，还要积累功德，前一项可以靠自己，后一项就需要有人帮忙，不知它为何相中了你，但基本可以确定，它想要收你为弟子，代它出马办事，积功德、成正果。所以它应该不至于害你。”
听了这话，沈月舞却觉得荒诞可笑：“天还没黑，这里又是医院，你讲妖讲鬼，不觉得太讽刺了
么？”
突然，沈云舒叫了一声，说道：“哎呀，我想起来了，在我昏迷那段时间的梦里，梦见了一个脸很尖、很像狐狸的老太太。
“她拉着我要我拜她为师，我不认识她自然不肯，她就恶狠狠地说我拜也得拜、不拜也得拜，还在梦里折磨我……”
说到这里，她顿住了，浑身颤抖，似乎想起噩梦里的折磨，依然心有余悸。
沈月舞追问道：“她怎么折磨你了？”
我心理笑，她倒是个好奇宝宝，这回怎么不说我是故弄玄虚了？
沈云舒垂下脑袋，脸儿红红，半晌轻声地说：“她……她脱光了我的衣裤，给我换上一
条我很不喜欢的大红色睡裙，然后把我掉在树上，用鞭子抽我。
“她对我做这一切的时候，我拼了命地挣扎，却根本没用……”
沈月舞俏脸儿颜色一变，似乎终于惊到了，她指着沈云舒，颤声问：“姐……那条大红色睡裙是不是和你现在身上穿着的一样？”
沈云舒拉开病号服一看，吓得失声尖叫，片刻才问：“这……这是怎么回事啊？”
语声已带上了一丝哭腔。
我说：“只怕便是那狐仙儿所为。”
沈云舒嘴里喃喃道：“这该怎么办，它还会不会来……这该怎么办，它还会不会来……”
即便我反复说那
狐仙儿对她未必有什么恶意，但一个女孩子头一回遇上这么诡异的事情，难免惊惶害怕、六神无主。
沈月舞看着我说：“你不是很有本事么？这回这种情况还能不能帮我姐搞定？”
我微微皱眉，回了一句：“就算你不用激将法，我也会尽力帮你姐姐渡过难关的。”
转而对沈云舒说：“我虽然猜它既然想收你为出马弟子，便对你没有恶意，但是狐鼠之辈，多心性不定。我得看看它究竟要搞什么名堂……”
话没说完，沈云舒突然跳起来，发疯般地要脱掉身上的大红色睡裙：“我不要穿这条裙子……我不要穿这条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