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争执,引得饭店里许多客人兴奋围观,期待着更加精彩的好戏——正所谓,洗萝卜不怕泥多,看热闹不嫌事儿大。
已经有人基本看明白的此间状况,就是老生与新生之间的冲突。
那四个人高马大的家伙是刚升入大三的体院学生,素来喜欢拉帮结派,在广城大学横行霸道、欺男霸女、恶名昭彰,连学校都管不了,只要他们不搞得太出格,学校往往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那个胖子看着像是新生,居然惹上他们,实在倒了大霉。
“草xx !”刘小水怒而暴起,虽然摔了,但皮糙肉厚,“噌”地一下就从桌子
底下爬了起来,顺手往旁边一张正在用餐的桌子上拿了一支啤酒瓶子就要往那个把他踢翻的家伙脑袋上砸去!
那个板寸头却笑了一下,突然出手,后发先至,将刘小水抡起的胳膊紧紧握在手里。
在旁人看来,板寸头已经很高很壮了,可是刘小水比他更高半头、也更胖,然而,刘小水高高抡起啤酒瓶的手却被架住,似乎无论如何也砸不下去。
刘小水的脸已经变了颜色。
板寸头看着他,笑说:“同学,你是新生吧?怎么说你也该叫我一声学长。
“初次见面,就送这么一份大礼给学长,你实在太客气。可惜我
啊,无福消受,转送给你吧!”
说着,他身旁一人点点头,伸手夺过了刘小水手中的啤酒瓶子,高高抡起,反向刘小水的脑袋上砸去!
刘小水想躲,却被板寸头死死拉住。
他已吓得闭上了眼睛。
店里胆小的女生已发出尖叫。
就在这时,一条人影闪过。
那人的胳膊抡下。
没有听见酒瓶炸碎的声音。
没有看见血腥的一幕。
刘小水圆硕的脑袋也没有被开瓢。
那人一瞧自己的手,竟然空空如也。
他和板寸头都大吃一惊。
现在啤酒瓶在我手里,我看着手里啤酒瓶说:“几位师兄,得饶人处且饶人,
同门相残放在哪儿都是大忌啊。”
沈云舒也跑过来,鼓起勇气劝说:“几位学长,他们都是新生,没必要跟新生一般见识……”
看到美女,几个体院生明显来劲了。
板寸头盯着沈云舒看了一会儿,冷笑说:“要我们饶了你们也不是不行,把这张桌子让给我们,再叫他认个错,喊我三声‘好爸爸’,或你陪我们吃顿饭……”
他的同伴们发出哄笑。
沈云舒俏脸儿微变。
刘小水的脸已经绿了。
旁观者也觉得板寸头几个太欺负人了,但都敢怒不敢言。
刘小水龇牙道:“欺人太甚!”
说着又要暴起出手。
我一把拉住他。
他急道:“你别拉我,我跟他们拼了!”
我瞪他一眼,示意他别吵。
而对板寸头说:“这张桌子确实是我们先占的,你们如果也要在这里用餐,那边有几张空桌的。至于其他要求,未免太过分了些。”
我手指的方向,现在的确已经有人离开,也不知是吃完了还是被吓走,反正出现空桌。
板寸头却看也不看一眼,摇头道:“少废话,我就要坐这桌,我就喜欢这张桌子!你们要么认错叫爹,要么把女生留下来陪,然后滚!”
表情和语气都相当霸道。
我淡淡地说:“如果我们不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