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人炼制“爆炸蛊”,便是将这种小虫多只炼成一只,形成聚合效应,令爆炸威力翻倍。
当然,我比较特殊,或者说阿婆为我种下的本命蛊比较特殊,只要学会了相应的蛊术,就能直接生成、释放蛊虫,方便快捷又安全。
说回现场。
我必不会再吃上次的亏,见行尸炸飞,身形便跟着一同窜出,行尸刚落地,我早已一掌贴上对方额头,火速下了一记“控尸蛊”。
蛊虫入体,诞下子蛊。
子蛊听命于母蛊。
蛊师便可以控尸。
因为控尸蛊属于黑蛊范畴,也就是黑巫术,非我所长,只能“接触下蛊”,所以我没有一上来就用,须打出破绽、
找到机会接触了才能用。
母蛊入体、子蛊生效,行尸便如木头般一动也不会动了。
经确认无事,我冲躲在房屋梁柱之后的孟大柱和王敏招手,问他们如何处置。
两口子战战兢兢地走到我旁边,一看,老父亲直挺挺地躺在地上不动了,就跟死的时候一样,都不禁露出钦佩之色。
孟大柱称赞道:“白师傅实在了得,若没有您,我们一家三口现在只怕已经在黄泉路上了……依白师傅您的意见,应该如何处置才好呢?”
不知不觉已经将“白小师傅”的“小”字给去掉了,语气中更多了几分尊敬之意,甚至用上了“您”这样的敬称。
我说:“我
直接用巫火化掉此尸最为稳妥。”
孟大柱怔了一下,忙说:“使不得,这使不得啊白师傅……”
我奇怪地问道:“为什么?”
孟大柱叹了口气,说道:“唉,那样的话,乡里乡亲就都知道我们家的事了,那我老孟家也就没法再在这儿待下去了。
“乡亲们损失的鸡鸭鹅我肯定会赔偿,但是白师傅您能不能想想办法,将老父的尸身重新装棺,明天再按程序拿去火化下葬?”
我倒也能够理解,乡镇村寨这样的熟人社会,一旦有个流言蜚语,日子可就不好过了。
我沉吟道:“照你说的也不是不行。
“可现在这行尸只是被我用法术控制住,要
想重新装棺抬去火化,必须把行尸变成死尸,否则的话,很容易再出幺蛾子。”
孟大柱问:“怎……怎么让行尸变成死……死尸?”
我说:“行尸和死尸的区别无非就是多了一口气,那猫狗串的一口气。只要把那口恶气吸出来,行尸自然就变回死尸了。”
孟大柱“啊”了一声,问道:“怎……怎么吸?”
我说:“当然是用嘴啊!”
孟大柱又问:“谁……谁吸?”
我看了他一眼,道:“谁来都一样。可以是你,也可以是阿婶。”
同时心里说,反正不能是我,我初吻还在呢。
孟大柱看了看王敏,露出“这种事怎么能让自家媳妇上”的
表情。
但是再看行尸那青面毛脸的尊容,想起刚才闻到那腐臭无比的口气,孟大柱始终觉得下不去嘴。
我见这两口子面有难色、没有动静,便说:“不如让我一把巫火直接化了,也省得纠结。”
“让我来吧。”一个少女的声音说道。
声音清脆悦耳,却带着些许颤抖。
是孟蝶,她不知何时已来到了院子里。
我暗暗点头,这姑娘倒是勇敢。
孟大柱摆摆手:“怎么能让你来?”
当下一咬牙、心一横,俯低身子,凑近行尸的嘴巴,默念,这不是老爹的尸体这不是老爹的尸体,这是王祖贤这是王祖贤……
只有我在旁边听见他的念叨,险些笑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