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大伯听到这话,心里也是“咯噔”一下,脸上一阵红一阵白的,他恼羞成怒地冲着云清喊道:“你别在这儿挑拨离间啊,我们家的事儿早就解决好了,跟你有什么关系,你少在这儿胡搅蛮缠。”
其他几个亲戚一听,也都想起了当初那场闹剧,顿时又炸开了锅,你一言我一语地议论起来。
“可不是嘛,当初那场架打得可凶了,我还记得呢。”
“就是啊,这事儿好像一直就没彻底说清楚呀,到底那房子归谁呀?”
原本都盯着姜蜜他们家房子拆迁补偿款的那些亲戚们,这会儿注意力一下子就被转移到了大伯家房子的事儿上,大家七嘴八舌地争论着,现场又是一片混乱嘈杂的景象。
云清心里早有了盘算,准备一步步地把这“祸水”引向大伯家那边。
他先是看似随意地提起大伯家房子还在爷爷名下这事儿,成功引起了众人的关注后。
便趁热打铁接着说道:“大伯母呀,您刚说男丁要跟着爸爸,传承家业,那大伯作为爷爷的儿子,这房子的事儿怎么一直没个准话呢?我听说当年几位叔叔伯伯为了这房子,可是各执一词,争得面红耳赤的呀。有人觉得按长幼顺序,大伯您家该多分些;可也有人觉得谁照顾爷爷多,谁就该多得点儿,结果到最后谁也不服谁,闹得不可开交呢。”
云清一边说着,一边观察着众人的反应,见大家都听得聚精会神。
便继续添油加醋:“而且呀,这房子现在虽然还这么搁着,但迟早得有个说法不是?咱们今天既然都在这儿讨论房子拆迁补偿的事儿了,那大伯家这房子的归属问题,是不是也该一并拿出来说道说道了?毕竟都是姜家的产业,可不能厚此薄彼呀。”
说着,他又看向其他亲戚,故意用疑惑的语气问:“各位亲戚,你们觉得呢?这事儿是不是也该趁着今天,好好弄个明白呀,不然往后指不定又闹出什么乱子来呢。”
他这么一引导,那些原本就爱凑热闹、爱计较利益得失的亲戚们,一下子就被勾起了好奇心和计较心。
纷纷开始围绕着大伯家房子的事儿你一言我一语地讨论起来,有的说应该按照老规矩办,有的则提议重新协商分配,现场的焦点彻底从姜蜜他们家转移到了大伯家那边。
成功地把这股“争房”的势头引向了别处,让那些亲戚们暂时无暇再盯着姜蜜家房子的拆迁补偿款了。
就在众人吵得不可开交、闹得热火朝天的时候。
一阵汽车的轰鸣声由远及近传来,大家下意识地循声望去,只见两辆印着政府字样的车沿着村外的小路缓缓驶来,最后在村子里的空地上停了下来。
从车上陆续走下来几位身着制服的工作人员,正是拆迁办的同志。
其中一位看起来像是负责人的工作人员,清了清嗓子,大声说道:“各位乡亲们,咱们这次拆迁工作任务重、时间紧,为了提高效率,我们做了安排,每两位工作人员负责一片区域,挨家挨户去沟通相关事宜。大家呢,就先赶紧回家等着啊,可别乱跑,免得错过了重要信息,到时候影响自家的拆迁补偿,那可就不好了呀。”
这话一出口,刚刚还吵成一锅粥的现场,瞬间就安静了下来。
那些争得面红耳赤、吵得唾沫横飞的亲戚们,这会儿也顾不上继续争论了,心里都惦记着别错过了拆迁这等大事。
于是一个个就像听到了下课铃声的学生一样,赶忙四散开来,脚步匆匆地朝着自家的方向赶去,生怕晚了一步,损失了什么利益似的。
没一会儿工夫,大部分人都走光了,现场只剩下了渣爹一家,还有站在一旁没看够热闹、想继续瞧瞧情况的大伯母。
这时,一位年轻的工作人员手里拿着文件夹,抬手指了指眼前这座老房子,礼貌地问道:“请问,这是谁家的房子呀?”
姜父一听,眼睛瞬间亮了起来,就像看到了猎物的饿狼一般,一个箭步就冲了上去,满脸堆笑地说道:“这是我家的呀,我家的!同志,你有啥事儿跟我说就行了,我都清楚着呢。”
说着,还挺了挺胸膛,那副急切又殷勤的模样,任谁看了都觉得有些滑稽。
姜蜜一行人站在后面,看着姜父这副上赶着作妖的样子,心里别提多无语了,纷纷无奈地翻了个白眼,却也没作声,就想看看他还能折腾出什么花样来。
那工作人员倒是一脸严肃,不紧不慢地接着问道:“既然是你家的房子,那你的房产证、土地证呢?麻烦拿出来给我看看呀,我们得按规定核实相关信息呢。”
这一问,可把姜父给问住了,他一下子就像霜打的茄子——蔫了,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眼神开始闪躲起来,支支吾吾了半天,也没能说出一句完整的话来,那副心虚的样子,任谁都能瞧出不对劲了。
姜蜜见状,赶忙拉着弟弟,手里拿着房产证和土地证,快步走到工作人员跟前,一脸坦然又郑重地说道:“同志,您看啊,这房子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