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笑什么呢?被刺激疯了不成?
顾宴山这样想,也这样问了。
周渡用手帕轻轻擦了擦笑出来的眼泪:“世子,我笑你愚蠢无比,却自鸣得意,实在是天下蠢人的榜样,世子若能以这种方式名传千古,也算是另辟蹊径,巧思令人佩服。”
顾宴山被气得直接坐了起来,他忍着头晕目眩的不适,惨白的脸上浮上愤怒的红晕,怒呵道:“你说什么!周氏,我看你真是疯了!”
“我是你夫君,你看看你,可有一点贤妇的样子?”
周渡微笑着摇了摇头:“今日侯爷求我入府,小叔替你接亲拜堂,而我,体谅永宁侯府上下一百多口无辜性命,顶着众人非议完成婚仪。”
“顾宴山,所有人都为你的任性和愚蠢受怕受累,你今年二十一,不是十一二。”
“而你,醒来第一句不是担心老父幼弟,不是恐惧圣上震怒,竟是嘲讽你们全府上下的救命恩人,一个清白无辜的女子,我笑你蠢,何错之有?”
顾宴山自知理亏,他沉默了一会儿,闷声道:“全府上下没一个真心为我做打算的,却让我去体谅他们?而且,你如今好好地坐在这里,看来也没出什么乱子。”
周渡不想和这种自私自利的莽夫蠢货多言,她直接了当地说道:“赐婚一事,非我所愿,但事情既然已经成了定局,你我日后相敬如宾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