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一根烟的功夫,两辆电车就让砸成了废铁。
林泽掏出配枪,高高举起,“还有觉得没出气的没有!要是还有,拿着枪,崩了我林生民,我让你出这口气!”
没人敢说话。
“散了吧,散了吧,老少爷们儿,城里的人都等着坐车呢,晚回去一会儿,得少拉多少座儿啊!”
这话一出,人们的心思都活泛起来。
对啊,全北平城的洋车几乎都在这里了,这要是去那些繁华地方,还不是有的是要用车的客人。
有人当机立断拉着洋车就走,剩下的也都犹豫了。
林泽又给添了一把火,“家人们!再不走,兵营的大兵可都来了!那些人可不像我这么好说话!”
随后扭头看向后边的松崎大佐等人,“大佐阁下,请再给一刻钟的时间!我林生民作保,大伙儿一定会离开这里的!”
人群终于开始如潮水一般退去。
林泽走到那个老大爷身边,脱下外套披在他身上,又掏出两块大洋来,“老人家,回吧,回吧,那么多苦都扛过来了,何必这样呢。”
老大爷嗫嚅半晌,没说出来话,没接钱,把自己的衣服穿好,又把外套拿下来还给林泽,转身拉着车走了。
走了几步,扭头过来,“林署长,小老儿算是看明白了,甭管我们这些人怎么挣命,都跑不出您这些人的手掌心啊!”
足足一刻钟以后,偌大的地方已经没有多少人了,林泽终于松了一口气,冷冷看了一眼焦振国,转身走到松崎等人身边。
北原兰介第一个笑着鼓掌,“林桑,大功一件,大功一件啊!”
松崎大佐也微笑着点点头,“要是真让方面军的人过来,开了枪,还真不好收拾场面,林桑,你做的不错!”
林泽敬了个礼,“北原君一直教导我们,遇事要讲究方法,时刻以松崎大佐的利益、以司令部的利益为出发点,我不过是按照您和北原君的指示,做了一点微不足道的事情而已。”
松崎大佐又勉励了几句,随后沉下脸来,“这件事,一定有人在背后指示,北原中佐,交给你了,晚上就开始抓人,一定要找出幕后黑手!”
“哈一!”
等松崎大佐上车走了,众人纷纷离去。
高升平过来,朝林泽竖了竖大拇指,“生民,干得好!”
“厅长,是干得好还是打得好?”
高升平哈哈大笑,“生民,干的也好,打的更好,你没看焦振国刚才走的时候,脸一会儿红一会儿绿的,不过我说,你是不是留手了,这孙子脸没肿起来啊?”
林泽把他送上车,“别提了,这孙子脸皮厚,抽的我手都疼。”
高升平乐坏了,“成,生民,你快回去歇着吧,我得去部署抓人的事儿,改天我请你吃饭,为了这事儿,咱哥俩也得好好喝两杯,我看焦振国这孙子以后还怎么狂!”
回到警署,大伙儿看林泽的眼神除了敬畏之外还多了几分狂热。
俗话说得好,兵熊熊一个,将熊熊一窝,这些年巡警们见到侦缉队的人就矮三分,林泽今天这两巴掌,可真是把巡警们的腰杆子打直了。
尤其是外三区警署的巡警,有这么强势的署长在上面撑着,以后大伙儿办差也都有了心气儿。
苏宏才这个排名第一的副署长现在已经成了林泽的狂热粉丝,林泽下车,他给开车门,林泽进门,他弯腰在旁边伸着手。
这让钮三儿看他的眼神儿很是不善。
你一个副署长,怎么净干长随的活儿啊!
苏宏才一路跟着到了林泽的办公室,还拿着林泽的茶杯给他泡茶,林泽制止道:“老苏,行了,你忙你的去,在这给我泡什么茶?”
“署长!给您办事就是卑职的职责啊,您今天在那说了那么多话,肯定渴了,我给你泡茶”
林泽摆摆手,“不是,你哪知道我习惯放多少茶叶,泡多久啊。”
苏宏才这才讪讪的放下茶杯,钮三儿傲娇的哼了一声,把杯子拿过去。
对于林泽的喝茶习惯,钮三儿光笔记就记了好几页纸,就凭你一个苏宏才,也想抢这个差事!?
钮三儿先用滚开的水把杯子和盖碗都烫一遍,然后把罐子里的碧螺春舀三茶匙放在盖碗里,等水不沸腾了,再冲泡。
拿出怀表,一分钟以后,就把盖碗里的茶水倒进杯子里,再端进去给林泽。
林泽不紧不慢的喝着茶,“行了老苏,忙你的吧,咱们都是自己人,还用来这一套吗?”
苏宏才这才高兴的离开。
嗯,署长说我是自己人呢!
下午都快该下班了,钮三儿进来低声汇报道:“署长,来了个车厂老板,想见您。”
“车厂老板?”
林泽还以为是电车公司的人呢,自己今天保住了他们的修造厂,他们这是来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