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巧云抓起地面上的一个玻璃茶杯,猛地朝魏澜身上砸去。
魏澜见状,迅速朝旁边一躲。
玻璃杯擦着魏澜的脸向后飞去。
‘咔嚓——’。
玻璃碎片顿时四溅而飞。
四周的围观群众纷纷往后退了好几步。
下一刻,柳巧云的怒吼充斥着整个大厅:
“魏澜,你竟然为了一个送外卖的打我?”
“老娘今天就不跪了,我看你们魏家能拿我怎么样!”
林尘继续坐在椅子上,随意地翘着二郎腿。
他边品茶边饶有兴致地看着这一幕狗咬狗。
魏澜手指指着柳巧云,气得浑身发抖:
“好好好!”
“你真不跪是吗?”
柳巧云双手环胸,圆润的下巴高高扬起:
“不跪!”
“我柳家何时给一个送外卖的死穷鬼下跪过?”
魏澜双眼渐渐眯起,眼中满是怒意:
“好,那我魏澜今天就休了你!”
“从此时此刻,你柳巧云再也和我们魏家毫无瓜葛!”
说罢,魏澜转头看向林尘:
“柳巧云那个贱女人已经被我口头离婚了。”
“她不再是我们魏家的人,现在你可以出手救我爸了吧?”
柳巧云捂着肚子,哈哈大笑起来:
“魏澜啊魏澜,没想到你会这么绝情。”
“为了这么一个臭送外卖的穷鬼,竟然要跟老娘离婚?”
魏澜头也不回,只是冷冷道:
“我不是为了林尘和你离婚,我是为了我爸,还有整个魏家而和你离婚。”
“你现在如果肯跪下,那么我收回刚刚的话。”
柳巧云朝魏澜的方向狠狠啐了一口:
“想让老娘给这小畜小伙子跪下,绝对不可能!”
原本柳巧云是想说出‘小畜生’这三个字的。
但她一想到林尘刚刚那一脚,就不由得后背发凉。
如果自己再给林尘踹上那么一脚,说不定自己真的有可能交代在这里了。
而且,这林尘就是一个疯子,自己没必要为了这么一个疯子而搭上自己性命。
她可不想就这么死在这里。
虽然魏家此时并不待见她,但如果她肯向自己父亲道歉,且回到柳家的话。
那么自己还是能过上荣华富贵的生活,甚至比在魏家时有过之而无不及。
于是乎,她只能将‘小畜生’改口为‘小伙子’。
经过林尘那几巴掌和这一脚。
柳巧云明显意识到,家人就是林尘的逆鳞。
如果不想这个疯子继续发疯,那么就只能避开他的忌讳。
想到这,柳巧云扶起一张椅子,直接一屁股坐了下去。
椅子不由得发出‘嘎吱,嘎吱’的声响。
好似下一秒就要塌了一样。
她慵懒地坐在椅子上,嘴角微翘起,不屑地看向魏澜:
“老娘今天就要看看你们魏家要怎么收场。”
“竟然让一个送外卖的来医治魏老爷子,真是让人笑掉大牙了。”
林尘缓缓站了起来,他一边笑着一边拍手:
“好一幕精彩的狗咬狗,真是让我大开眼界。”
说罢,林尘把左手放到右肩上,随意地活动了一下右肩。
他缓缓走向大厅的舞台:
“既然你们魏家能让我欣赏到这么一出好戏。”
“那么,魏老爷子这个命我林尘救定了。”
自家众人见状不由得轻轻松了一口气。
他们缓缓站了起来,随着林尘的脚步而走向大厅的舞台。
大厅众人见林尘真的要去给魏老爷子治病,不由得议论起来:
“不是,他真要给魏老爷子治病啊,我还以为他只是戏耍一下魏家。”
“林尘才二十几岁出头,怎么可能解决古神医都无法解决的疑难杂症。我看啊,魏家他们之所以让林尘去治病,肯定是病急乱投医罢了。”
林尘并没有立刻走上台。
他先是来到古神医面前,朝古神医微微拱手:
“古神医,由于事出突然,并没有携带银针,晚辈能否借您银针一用?”
林尘向来爱恨分明。
他痛恨的魏如烟和魏家,和古神医无冤无仇恨。
虽然自己三番五次地打断古神医的治疗。
但古神医只是脸上略带不悦,并没有辱骂自己。
对于一位急于救治病人的医生来说,被人屡次打断治疗而生气,这无可厚非。
所以,林尘这才尊敬地向古神医借银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