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在骨子里面,魏榕绝对是一个重情重义的女人。
有时候,她也有孤独、脆弱的一面。
“别伤心了,或许那小姑娘已经转世投胎了,你没听人说吗,有人说一个甲子年轮回过去了,当年的那一代人又回来了……
说不定,那女娃儿现在出生在富裕人家,有电视看,有手机平板玩儿,有吃不完的零食、穿不完的衣服。
所有当年她没享受的,都会像补偿一样,在这个世界里享受一遍……”
我拍了拍魏榕的肩膀,尽量找词安慰她。
我以前从来不相信来生,不相信轮回,不相信人死后还会转世投胎。
但现在,我宁愿相信这些。
因为,我想让那些世界曾经的不美好,曾经的苦难、无助和恐惧,都能得到应有的补偿。
“我没事,你不用担心……”
魏榕站起身子,用手抹了抹脸,很快就重新振作起来。
我连忙拿出酒精和纱布,给她的指关节消了消毒,然后仔细包扎起来。
“榕姐,您老的血可精贵着呢,以后可不敢这么流出去浪费了……”
一想起之前,魏榕咬破手指用血画符,我就觉得她的血跟我的不一样。
“那照你这么一说,我这么多年的大姨妈,该是得是有多少损失啊!”
魏榕噗嗤一笑,又开始口吐虎狼之词。
我感觉满脸黑线,但看魏榕这么快调整过来,还是在心里松了口气。
包扎完之后,我转过身来,想看看墙上的血迹。
可一看不要紧,发现刚才魏榕砸墙的地方,那斑斑点点的血迹,竟然长出来了很多小蘑菇!
那些小蘑菇开始的时候很小,只有绿豆那么大,可长的极快,不一会儿的工夫,已经像玻璃球大小了。
再之后,几分钟的时间里,我看见它们挤在一起,相互吞噬长成了一个大蘑菇,转眼都有碗口大小了,而且还在不停长着。
整个蘑菇呈现肉褐色,看起来像是一团即将腐烂的肥肉,而且是不断膨胀的那种。
我心里惊奇,也不知道这蘑菇有没有毒,不敢上手去碰,只能凑上前仔细去看。
这一看,蘑菇没发现异样,倒是发现在旁边的石壁上,刻着各种乱七八糟的日语符号。
那些日语,是用刀刻上去的,开始的时候还很规整,可越到后面,就越发凌乱。
到最后,竟然跟狂草一样,感觉刻的人已经精神错乱,已经看不出来文字的雏形了。
我知道魏榕懂日语,雅蠛蝶、一格什么的很在行,连忙让她翻译一下。
魏榕仔细看了看,说从笔迹和内容来看,这石壁上的字应该是同一个人刻的。
那人当年是个日本兵,就住在这间宿舍里。像这样的宿舍,其他地方还有两个。
当时,事情发生的很突然。
有一天,从矿井里挖出来了一口铜钟。
那钟看起来像是青铜的,感觉比司母戊鼎还大,上面有很多纷繁细密的花纹,还有很多完全看不懂符号的铭文。
当时的鬼子,都以为挖到了了不得的宝贝。
因为从抗战开始,日本曾经在中国大肆搜刮文物,当年很多国之重器珍宝都丢了,就连元谋人头盖骨,据说也是被日本人给偷走了。
这么一件巨大的青铜器,上面还有铭文的,价值不言而喻,很可能会超过我们现在的司母戊鼎。
于是,当时日军派人严密看管,生怕再出现什么幺蛾子。
本来事情很顺利,只要把青铜钟运出去,再偷运回日本国内,就算是“大功告成”。
可没想到,在某一天晚上,有一个看守的日本兵喝多了,走路不稳,一头撞在了青铜钟上。
“当——”
巨大的钟声,响彻整个地下矿场。
于是,诡异的事情发生了。
从原来的矿井里面,忽然涌出来很多密密麻麻的虫子。
那些虫子都有巴掌大,身上黢黑无比,带着坚硬的甲壳,见人就往人身体里钻,直到把人吃成一张人皮。
由于事发突然,当时在外面的日军,连着那些抓来的矿工,几乎在刹那间就全军覆没。
虫子爬满了各个角落,把人吃成一堆堆的白骨。
有些日本兵拿着武器反抗,枪声凌乱响了一阵,之后就剩下无数甲虫振翅的嗡鸣声。
当时这个宿舍,正好有两道铁门锁着,里面的士兵侥幸逃过一劫。
可是,那些甲虫并没有散去,反而听声音来看,从矿井里还在爬出其他的怪物。
铁门之外,鬼叫狼嚎声不断,一会儿是唱戏声,一会儿是鬼叫声,一会儿是无数人的哭声,整个外面,就跟修罗地狱一样,已经乱成了一锅粥。
这个宿舍的上百号人,全都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