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南溪是个良将对朝廷也是忠心耿耿,可是自古忠臣有几个好下场的。手里有权还有钱。但凡造反谁还能挡的住这个煞神。
正所谓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鼾睡。
军权只要还在姜南溪手里一日便叫人抓肝挠肺的难受。
所以自从边城回来姜南溪就被留下了,说是犒劳功臣留其修养身体,可谁不知是变相的扣押。
各路眼线还都都选的蠢笨如猪。就差把我是探子写在脸上了。
姜南溪都懒得理由得她们在府里作妖。兵符那种东西就算她们敢偷,也得能指挥的动。
最让她觉得厌烦的就是最近官家政务不看热衷于她的婚姻。是想把自己也拴在这腐朽又古板的世家里。让她也像平常女子在四四方方的宅子里被磨平棱角,再提不起兵刃,再对他起不了威胁。
可笑的是那些世家子弟倒也愿意和商品似的任她挑选,表面上对她献殷勤背地里讲的多难听她也门儿清。
看不起她却眼馋她手中的权利和姜家的万贯家财。
各种请帖堆满了书房的桌案上。
“和狼见了骨头似的,吃相难看。“”
“我手里的兵权,和姜家家产哪一个不算是一块油汪汪的肉骨头。可他们是饿狼,我却不是块好啃的骨头。”
“阿姐,我要入仕,让我来做他的俘虏。你的精力应该用在实现你的抱负上,而不是应付这些富贵儿身上。”
“不行。”
“他忌惮你的权利只有我留在这他才能放你回边城。”
“就是明白才不能把你置于此境地。”
“大丈夫处世当建功立业,今日若不取,为他人取之。何况我也即将成婚,也要做她人的依靠。总不能一直生活在阿姐的羽翼之下。你的抱负也是我的志愿,阿姐我愿做你的踏脚石。”
“可是……”
“阿姐,姜家不只是你一个人的姜家,我也是姜家儿女,身上也该担起家族的责任。”
一番话说完姐弟俩眼中都有泪光闪烁。
姜瑞安既然要进朝廷,这几家没有说不支持的,何况他还有个洪儒的岳家。
由两家人举荐再加上圣人对于此事的喜闻乐见,在他看来姜瑞安是她唯一的亲人,是他用来控制姜南溪这个风筝的线。
只要能控制住她不造反,那她就还是本国的好将军。
对于现在这个局面那群世家又是气愤又是羡慕,这样有出息的子弟怎么就不能生在他们家里。
眼气。
时间一天天过去,姜家刚进十月就忙活起来,满府红彤彤的无比喜庆。
姜家嫡子大婚那天,满都城百姓都见证着这份喜悦,喜钱没有数的撒出去。姜瑞安骑着高头大马把钟意的人儿娶回了家。
再稳重的人脸上也是止不住的笑意。
姜家下人多,主人家只顾好宾客迎来送往就好,就是这也把姜南溪忙的晕头转向。
拜堂成亲时一对新人拜了天地祖宗后姜瑞安把长姐强拉到主位上。恭恭敬敬就要下跪。
旁边的新娘子看丈夫跪下紧接着就要跟着却被身旁一把大手捞起来。
“辛苦你等我片刻,这个头我自己来磕。”
新婚丈夫在耳边细语,惹的新嫁娘脸都红透了,乖乖等在一旁。
“长姐如母,未生而养无以为报,请受瑞安三拜。感谢长姐教养之恩。”
姜南溪眼中含泪,将这个自己看着长大的孩子扶起,其实她并未看顾好他,孩子带孩子你能指望她有多细心。
可这孩子记她的恩情,就值了。
周围熟悉姜家往事的人无一不动容,这两个孩子有再大的成就也终是无有爹娘照拂的可怜娃。
“大喜的日子,别这么伤情,和你媳妇儿好好过日子。”
“哎。”
“送入洞房喽。”
喜婆适时报起喜庆话一群年轻的熙熙攘攘将小夫妻俩拥护着进了洞房。
秦宝缌一张帕子扭的变了形。
那样风光霁月的人让她怎么能舍得放下,见他第一眼她就喜欢,这些日子她也借着姜南溪的名头去了不少宴会,那些歪瓜裂枣怎比的上他。
这姜家她是一定要进的,先做姨娘再做主母。无关的人需给她让路才行。
身旁的小丫鬟看她眼神紧紧盯着新房方向眼中神情让她都打了哆嗦。
这位秦姑娘看着可不像个善茬,府里主子少事也少,这位不知哪来的小姐比正经主子还难伺候。以后有了主母看她还得意?
婚礼后小两口要回曹州回门子,姜南溪守城令书已批。
只待两人回都城她就要启程了。
团圆的日子总是短暂,启程那日姜瑞安嘱咐了再嘱咐,听的她耳朵都要起茧子了。他媳妇儿则是在旁边细心的安排行装。
“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