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郁不知所措,她甚至不敢往外看。
苏安尹好声好气:“魏先生别生气。”
“不要让我说第三遍了,滚出去,密码我已经给你们了,别再来骚扰我,别出现在我周围!”
秦毅心里骂了一句果然是怪胎,缩了缩脖子,拉住苏安尹的衣服:“苏哥,咱先走吧。”
他脸上还带着巴掌印,虽然很浅淡,但还是有些滑稽。
苏安尹压着心里的火气,笑着道别,跟着秦毅下了楼。
高壮青年站在楼道里看着他们出了小区,才敲了敲温郁的门:“他们已经走了,最近一段时间都不会出现,你出门的话记得伪装一下,他们还在找你。”
温郁赶紧拉开门,“你到底是谁?为什么要跟我说这些?”
青年盯着温郁看了几秒,依然面瘫脸:“看不惯他们欺负小姑娘。”
温郁依然警惕满满:“若非必要,或者人命关天,请你装作不认识没见过我,谢谢。”
她关上门,青年挠了挠头,停顿几秒,转身回了屋内。
温郁骂骂咧咧,她怎么就这么倒霉,选了个心仪的租房竟然随时可能碰到苏安尹和秦毅这两个神经病!
看来她要囤一些东西了,避免出门撞上。
目前在这儿还算是安全,前提是青年说的话都是真的。
溪黎安上了药,出门溜达,正撞上还没启程离开的沛嬴和秦姑姑。
秦姑姑正与沛嬴说着宫中规矩,“公主,到了皇城,这些都是基础的,您必须要学会。”
沛嬴面色古怪:“我为何要学这些?朗沛国虽然要与溪霖国结亲,可我与任一皇子成亲后,也不会住在宫中!学这些做什么?”
秦姑姑朝着她福了福身,“公主所言差矣,溪霖国向来注重礼节,若不然,圣上也不会特意派了轿撵来,结亲后,凡皇室中人,都要学这些礼节的。”
沛嬴暂且被说服,但心里的古怪愈发明显,可她又不知这古怪来源何处。
溪黎安瞧着沛嬴在秦姑姑的教导下学习走路,行礼,好似一切正常,但他也觉得这其中有些违和感。
“四殿下,今日再去采购一些被褥,明日即可启程。”陆尚燃给他寻了个随从,负责护他,也负责赶马车。
溪黎安闻言,点点头。
秦姑姑朝着他走来,朝他行礼后,说道:“今日午时,奴婢便接着公主回皇城,圣上知晓四殿下身体不方便,特许晚些出发,在生辰宴前赶回去便可。”
溪黎安笑着回应:“父皇可还说了其他?”
秦姑姑一顿,将一张字条递给他:“圣上所言,皆在这字条上。”
溪黎安接过来,当着她的面打开。
“福泽之主,哗众取宠;修复水脉,不自量力。”
十六个字,瞬间叫溪黎安的心沉了下来。
上一世,父皇从未对他有过夸赞,他以为是自己不争不抢,让父皇失望,所以得到的皆是平淡对待,倒也不恼。
自然,在他辅佐之下,父皇对大哥经常夸赞,言明大哥是个好君主。
如今这福泽之主的名头落在他身上,修复水脉更是做得面面俱到,反倒是落了哗众取宠和不自量力的评价!
溪黎安当即将字条收于袖中,在旁人看不到的地方揉成一团。
秦姑姑没拆穿他,笑着道:“四殿下先歇息着吧。”
转向沛嬴,秦姑姑催促:“公主,让使者团启程吧。”
待他们离开,溪黎安才回到房间。
温郁看着溪黎安如此低沉的情绪,也不知该如何安抚。
她方才看了全程,瞧见那字条,毫无波澜。
皇帝是什么样的人,她不清楚,但是毫无意外,他绝对不会是个好父亲。
毕竟,谁家好父亲会放任几个孩子互相厮杀?
距离皇帝生辰还有十天。
溪黎安终于启程。
前三日,快马加鞭走小道。
第四日,换了匹马上了官道。
“四殿下,前面好像是秦姑姑的队伍。”随从栾引将马车减慢,仔细盯了几眼。
“去打听打听发生了何事儿?他们不该走这么慢。”溪黎安声音懒懒。
栾引应了声,快步跑了过去。
没一会儿,栾引掀开帘子,眼中带了些兴奋:“四殿下,属下未曾看到公主身影,秦姑姑也颇为着急,但她未明说,属下猜测公主丢了!”
溪黎安瞬间坐起,精神抖擞:“丢了?”
“是的,轿撵上无人,公主身边的随从也少了两个,秦姑姑那一道马车不多,公主不会与宫女在同一马车上。”
溪黎安摸了摸下巴:“你再去瞧瞧,确定丢了的话,再来与我说。”
“是!”栾引跑得飞快。
溪黎安自己驾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