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萋萋冷笑:“出了这么大的事,宸王妃不先担心自己,反倒记挂着我,真令人感动啊。”
她迫不及待地想看到对方身败名裂的那一刻,等了这么多天,总算被她等到了!
之前她命令那对胖瘦兄弟玷污魏姜,谁知第二日三个人都没了踪影,一番打听之下才得知这人竟是被掳到鬼毒宫去了。
天晓得她听到这个消息时有多兴奋!
那可是鬼毒宫,前世她就没少打交道,里头都是一群阴狠毒辣的疯子。
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进了鬼毒宫,会遭遇什么大家都心知肚明。
现在全天下都知道了魏姜是个被万人骑过的贱货,就算她是宸王妃又如何?没了清白,她的这辈子注定是毁了。
看她还有什么脸面苟活于世!
魏姜半眯着眸子,瞳孔中闪过一缕幽光。
“我不过外出了半个月,回来时人也好端端的,江小姐为何那般确定我被人玷污了?难不成我被玷污时,江小姐就在旁边看着?”
她知道外头的这些谣言都是出自此人之口,这种伎俩对方不是第一次用了。
前世她怀了身孕,外头便有了她与外男私通的传言,她不知该如何辩驳,只能寄希望于楚景川,希望自己的夫君可以信任自己。
她天真的以为时间可以扫平一切谣言,可江萋萋根本没打算放过她。
在她怀胎十月,终于生下了自己的孩子后,江萋萋不知从何处找来了一个男人,二人串通,污蔑她与之苟且生下野种。
无论她怎样辩解,没有人相信她,最后江萋萋夺走了她的孩子,假装不慎跌倒,将她的孩子摔在了地上,人流推搡时,她的孩子就这么被活活踩死。
江萋萋见她还想挣扎,笑容变得狠厉起来:“鬼毒宫是什么样的地方大家都有耳闻,别说一个小女子了,就是身经百战的将士落入其手也会被扒掉一层皮,可你去了半个月竟毫发无伤,这不奇怪吗?”
“我也是混过江湖的,知道鬼毒宫狂妄狠毒,根本不会在乎你是王妃还是千金小姐,更不会被钱财打动,那么你能够完好无损的回来,就只剩下一种可能。”
江萋萋得意地勾起嘴角:“你定是用身体取悦了他们,以此换取你的平安,我说的可对?”
听到这话,魏姜觉得可笑。
先不说她并未被玷污,即便她真的为了自保出卖身体,那又如何?
她始终不明白,对女子来说,清白难道真的比命还重要?
魏姜挑了挑眉,露出轻笑:“江小姐这般信誓旦旦,我还以为是证据确凿,原来仅仅是靠猜测?上下嘴皮一碰就能坏我名声,江小姐好大的能耐。”
“难不成宸王妃还想反驳?那你倒是说说,你是如何从鬼毒宫脱身的?”
“江萋萋,你以为你是个什么东西?质问我,你配吗?”
魏姜的眼神沉了下来,压迫感如山洪般袭来,就连江萋萋都被吓得心脏一颤。
她冷冷道:“红岚,根据大周律法,制造谣言污蔑王公家眷,且以下犯上聚众闹事者,该当何罪?”
“回二小姐,以下犯上已是重罪,再加上造谣污蔑毁坏清誉,该扒掉舌头,再以针线缝口。”红岚答道。
魏姜微微一笑:“取针线来。”
闻言,江萋萋大惊,怒骂道:“你敢!我可是将军府嫡女!”
“我是皇上亲封的宸王妃,你猜我敢不敢?”
魏姜笑面如花,眼睛里的狠光却极为狠厉。
江萋萋有些慌了,这贱人该不会真的要对她动手吧!
“宸王妃!我不过是说出了事实戳中了你的痛处,你就要用这样狠毒的刑罚堵我的口,你就不怕外界议论你吗!”
魏姜掐住江萋萋的下巴,狠狠道:“事实?你一没有亲眼看见我被玷污,二没有证据证明我失了清白,红口白牙一句话就说这是事实?你当本王妃是傻子不成?既然你质疑本王妃失了清白,就拿出证据,既然拿不出证据,便是污蔑造谣!”
“王公家眷的谣你也敢造,你当宸王府是吃素的?毁了我的清誉,你将军府是有几个脑袋够砍?”
捏造谣言的是对方,她何苦要自证清白?
仅凭造谣毁坏清誉这一点,就够她对付这人的了。
眼看着红岚已经取来了针线,正一步步朝江萋萋走去。
一声怒吼在身后响起。
“孽障!你当我是死的吗!”
魏冲满脸怒气地走来,身边还跟着他那双脑袋空空的儿女。
魏姜淡淡地瞥着他,连个眼神都不想给。
她倒真想让这个人死。
“你被掳进鬼毒宫是事实,无论你有没有被人玷污,名声都已经毁了!你不想着躲在家里,竟还出来丢人现眼,还闹出这么大的动静!你是要让整个镇宁侯府跟着你一起丢脸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