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男人无才无貌尚且好说,可最重要的是得忠心吧?这种满心都惦记着另一个女人的男人,你究竟看上他什么了?狗尚且知道不侍二主,你怎么就能看上他?”
此话一出,现场是死一般的寂静。
若刚才还只是阴阳怪气,楚景川当没听懂也就罢了。
可这次却是明晃晃地开骂了,还骂得这么难听,简直是把他的脸面按在地上摩擦!
楚景川的脸由黑转青,而后又涨得通红,也不知是气的还是羞的。
偏偏老夫人一副理直气壮的样子,丝毫不觉得自己说错了。
她昨日让红芳打听魏姜为何会出现在檀山,红芳办事向来利落,很快便告知了缘由。
同时还说出了些别的东西。
她也就知道了有关魏姜和楚景川还有江萋萋的那些流言。
气得她差点吐出二斤血来!
想她堂堂皇室的正统公主,曾经是何等的荣耀!可她的孙女竟然是这么个软柿子!
被夫君冷待也就罢了,竟然还被别的女人踩在头上欺负,更可恶的是楚景川明明已经娶了她的孙女,却还是跟那个叫江萋萋的暧昧不清。
如此不忠,要来作甚?
她越想越气,一整宿睡不好觉,所以天一亮就让红芳收拾了东西回到镇宁侯府。
魏姜听得愣了神。
祖母回魏家,难道是特地为她撑腰来了?
老夫人的气还没撒完,愤怒地拍案而起。
她宝刀未老,一掌下去不光把在场的人都吓了一跳,就连那实木的桌案都当场开裂。
“还有你们几个!魏冲啊魏冲,有你这么做爹的吗?我教你的那些东西你都当屎拉出去了是吧?魏姜再怎么说也是你的女儿!你当百般爱护才对,可你呢?你将她视为无物,明知她受了这么多委屈挨了这么多欺负,你为她做了什么?这么多年了,养条狗都有感情了,在你心里魏姜难道还不如一个畜生吗?”
“最可恶的就是你魏琼华!你是侯府嫡出,本该是尊贵无比的身份,魏姜是你的妹妹,她却一而再再而三地羞辱她,甚至和那个叫江萋萋的成了一丘之貉!你把你的妹妹置于何处?你就没想过你羞辱她,丢脸的会是整个镇宁侯府?你和你那个爹真是一模一样的狗脑子!怪不得是父女!”
剩下一个魏冉均,她连骂都懒得骂。
那就是个废物棒槌,整日只知道流连花丛,和其它纨绔在一起花天酒地,见识浅薄,无能又狂妄,魏家出了这么个货色真是作了大孽了!
这么看下来,竟然只有魏姜瞧着稍微靠谱些。
魏琼华等人被骂了个狗血淋头,她还不信邪地想撒娇。
可刚一开口就被老夫人堵了回去。
“闭上你的嘴!没让你开口就给我老实听着!”
这下魏琼华不敢再有动静了,一家三口像个鹌鹑,一排排地垂着脑袋。
直到骂爽了老夫人才稍微顺了些气,沉声道:“我离开魏家已经十几年了,本是不打算再掺和这里的事,可我万万没想到好好一个魏家被你们搞得这般乌烟瘴气,我若再不出面魏家就要彻底变成大周的笑话了!”
“从今日开始,魏家的一切皆由我掌管,我不管你们藏着什么小心思,你们只要给我记好,我的眼里容不得沙子,若再敢给我惹出什么幺蛾子,我亲自送你们下去跟祖宗们团聚!”
此话一出,魏琼华三人心里都是一阵哀嚎。
这才第一天她们就已经受不了了,这老太太还打算长期留在这里?那还是人过的日子吗!
老夫人看见这几个家伙就烦:“行了,你们都下去吧,别站在这儿碍眼。”
三人一听立马逃离了前厅,生怕晚一步被老太太抓住痛骂一顿。
原本魏姜和楚景川也打算离开,却被老夫人叫住。
“等等,魏姜留下,宸王可以回去了。”
楚景川一愣,微微拧眉:“老夫人这是何意?”
“我想和我的孙女叙叙旧不可以吗?况且你如此亏待魏姜,她回去日子也不好过,与其在宸王府受你的罪,还不如留在侯府,起码在这里不用看见你和别的女人卿卿我我。”
楚景川被怼得说不出话来。
老夫人这架势摆明了不打算让步,说什么也要将魏姜留下。
楚景川不敢与对方正面刚,只得让步:“既然老夫人要留魏姜说话,那晚辈就先告退了。”
说完楚景川便大步离开了侯府,动作干净利落,不带丁点儿留恋。
老夫人翻了个白眼:“不光不忠,还没骨气,这种男人究竟有什么好的?值得你把他当宝似的供着?”
此时前厅就只剩下老夫人和魏姜两人。
魏姜弯着眉眼,露出乖巧的笑意:“祖母教训的是,孙女知道错了,好在现在悔悟为时未晚。”
老夫人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