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沐道:“他并不知道我是神木鼎,平时也没什么让你敢和他说话。我故意趁他哭得时候找他说事儿。慢慢打听到一些有关于他的事,其实也没多大的事,就是被女人骗了。然后他将那个女人杀了。从此他就疯疯癫癫。”
以阎鬼的性格和孤傲来说,他不可能装可怜博取别人的同情,而且云重跟踪过他一段时间,女人对他来说是一种灾难,所以可以排除他想拐骗云沐这种可能。
那么,他的哭就有意思了。云重道:“估计以后你们做不成朋友了,人各有命,你不用管他。”
云沐暴跳道:“那可不行,我觉得他内心存在着可以攻破的地方,一旦我们把他拉过来,那岂不是……”
云重连忙打断她的话,“不可能,或许你们成了朋友,但他永远不会和我们站在一起。他有他自己的路。”
“他那是跳绝路,但凡和你为敌的人没一个能活。既然存在拉拢的可能,我们为什么不尝试?”云沐不想云重活得太辛苦,还没怎么地所有人就都和他疏远了。若真的开战,没人怎么可以。
云重拍着她们的肩膀道:“有些敌人可以成为朋友,有些敌人永远都是敌人。世上没有所谓的绝路。真正将人带入绝境的是心中的坚持。他的坚持是跟着阎魔,我们的坚持是努力活着。”
云沐还是不信,“他连甄有料都敢杀,神殿肯定会以为他和我们联合,这是我们的机会啊。”
云重接着说道:“他连甄有料都敢动,那是因为这是阎魔的一贯作风。他们的联盟是各取所需,所以任何离间计都是无效的。听话,不要心存幻想。”
云沐勉强说道:“不提他,赶走甄有料,真是畅快。”
云重哭笑不得,“你威风了,可人家都把你当苦力。一旦新城建设完毕,他们会合起伙来消灭咱们。”
云沐白眼道:“爹,我不是小孩子,看得明白。你放心,我敢做,自然留了后手。靠天靠地不如靠自己。”
“你的后手是什么?”云重真担心她有危险。这里的人都不是好惹的。
云沐底气十足地说道:“我的后手就是你!终极炼药师。这名头可不是唬人的。号召力旷古烁今。对了,还有一场竞标会需要你出席。”
云重干瞪眼,“你不会把我当标拍了吧!”
“绝对不会,你是我老爹,我卖谁也不会卖你啊。我正在组建我们的帝国。一个全新的商业王国。”云沐不仅敢想,而且敢做。其实她的压力也很大。一家出了三个王,自己不干出点成就,没脸见人啊。
最让她气愤就是云友居然稀里糊涂成了碧海国的王。以前自己是鼎,没什么想法,可现在不一样啦,咱是云中仙子。名头够响,可和红魔的皇帝,天幸的帝君比起来差远了。
这些天她赚了不少钱,也收集到新城的第一手资料。如今老爹出关,是时候正式宣布主宰新城了。
她的竞标会真不是出租云重的会议,与会者二百多人。其中经营丹药生意的十三家,经营器具生意的五十二家。其他各行各业的都有。
但云重往那一坐,身上立马被贴了各种标签。什么终极炼药师,什么器王弟子等等不下二十个头衔。
云家的女人是不是都很会算计?开始是千篱,随后夕月,文水仙,现在轮到云沐了。她也是天生的演说家。吹起牛来,那绝对是口若悬河,却滴水不漏。
“我相信大家都是为了同一个目标聚到一起的,那就是赚钱。当今局势,哪里最安全?我们这里;哪里信息流通最快,我们这里;哪里情况最复杂,还是我们这里。上天入地再也找不到比这里更适合各位安心发财的地方。
那么问题来了。神殿殿主已经盯上这里,谁来保障我们的安全。你们或许认为自家实力很强,完全不用担心这个问题,或许认为枪打出头鸟,只要我低调就安全。不可能,我们为什么聚在这里,不就是为了贩卖各种军需物资赚点辛苦钱吗?可打仗的是谁?正是他们。
当然,他们也想来设点收购物资,咱不能卖给他们。因为他们的军队都是傀儡,根本不需要这些物资,那他们为什要收,一来为了囤货,然后变相涨价,扰乱市场秩序。二来为了时刻了解我们新城的动向,是来监视我们的。
这种害群之马就该除去,我不知在坐诸位老板怎么想,可我的态度很明确,我爹的态度更明确:见一次打一次,来一个杀一个。”
你还真是个天塌下来都不怕的主!云重被她这番话折服,自己之前还担心她上当受骗。可仔细一想,有什么好怕的,天崩地裂她照样睡得很香。
你有态度就好办了。咱们跟着你混。你多牛,师父是天工老人,老爹是云重。你们老云家这是要三分天下的节奏啊。
神殿可怕?云家的兵力集中起来才叫可怕!元界的红魔,守护神的丈夫,手中更是握着两件神器,百万雄兵,愣是将阎魔的部队困在青云宗内不得外出。云界的风焰城和虚尊殿东西对立,分庭抗礼。云友雄踞海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