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你归顺于朕,解药会有的。”张溪并不想杀他,这毕竟是自己的叔叔。
张沐伏地跪拜:“吾皇万岁,罪臣只求宽恕。恳请陛下赐我解药。”他可不想真的成为听人差遣的行尸走肉。
“子休给他十分之一的解药。”张溪就这么下命令了。
云重只想捂脸遁走。十分之一解药!他真取出一颗丹药,捏了一小部分递给张沐。
“张沐,朕交给你几个任务。第一以你的名义发布一份勤王檄文;第二向世人公布你和太子的关系,具体该怎么说,你应该知道;第三,一天之内,洛城所有士兵必须全部归顺于朕;第四,做完这些事,给你一半的解药。”
张沐服下药物,视力有所恢复,思维也清晰了许多。尽管他恨不得将云重碎尸万段,但也只能等。
确定云重身上有解药,他就不怕了。对付这三个小娃太容易了,随便来个将军都可以轻松灭了他们。
有计在胸,他当然假意领命。“罪臣一定痛改前非,和张浩逆贼死战,陛下若无其他吩咐,罪臣这就去拟文公布,以及安抚百姓。”
云重很想暴揍张溪一顿,你屁股还没坐热就想放了齐王?真当我的毒天下无敌了?“齐王,离开我十步,你性命难保,而我在等你的那些将军们。”
张沐咧嘴道:“罪臣糊涂,不走,不走。”
张溪显然没有做好厮杀的准备,这是致命的。人家手握十万重兵,凭什么任由你摆布?要解药,杀了你不照样可以得到!他心里盘算着下一步计划,因为他已经没有毒药。
放倒齐王士兵的毒名为软筋散,极为难炼,而且他又没有材料,仅有一些是惠师储物戒里的存货。
惠师这家伙的害人玩意儿真不少。可见他就没干过什么好事。得了这些东西,云重想不干坏事都难。
十几分钟后孟飞卿回来,张溪在她的陪同下更衣,一身帝王坐庄,端坐在王座上。
最先回来的不是将领们,而是齐王的儿子,“父王,门口……”他冲到殿内见了张溪顿时无语。
“逆子,见了皇上怎么还不下跪。”张沐当然只是说说,他反攻的时候到了。
“皇上?她?”嗣子显然不情愿跪拜。他想明白了,这次来的不是真皇上,而是前几天那个登基闹剧的主角。
“混账,她才是楚国真正的君主,你我父子二人可都是死罪之人。跪下。”张沐假意发怒。随即赔笑,“逆子元任不识大体,还请陛下责罚。”
“呵呵,父王,你就这么没有气节?三个小娃娃都能让你伏地跪拜,试问你还有什么资格攻入京城,继大统?”张元任露出残忍的笑容。
张沐背心一凉,“混账,你说什么?”
“你还和以前一样懦弱,当年你若比张浩早一步,那么也不至于蜗居在这小小洛城,如今连前朝余孽,一个黄毛丫头都能让你臣服。如此废物,留之何用。”张元任根本不把张溪他们放在眼里。
“你,你……”张沐气得狂吐鲜血,“逆子!我要杀了你!”他说着便冲向张元任。
张元任看都没看他一眼,右手往回一挥,一柄剑飞出,洞穿张沐的胸膛。
张沐的惨叫响彻大殿,可张元任却充耳不闻的样子,一步一步走向王座,“我今天高兴,叫你一声妹妹,现在你有两个选择,一嫁给我,我帮你夺天下,这样的话即使做不成皇帝,至少可以做皇后。对了,还可以报仇。二,穿着黄袍去死,我得了你的传国玉玺,一样可以光明正大地杀入京城。”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多谢你给我这么一个除掉张沐老鬼的机会。杀你,我是替父报仇,娶你我是忠于先皇爷爷。给你两分钟时间考虑。”张元任肆意狂笑。
张溪气得七窍生烟,破口大骂:“畜生,猪狗不如的东西,朕要将你碎尸万段。”
“骂吧,如果你能骂到我当庭强暴你,你就赢了。”张元任已经没有什么不敢说,没有什么不敢做的。“从一开始我就打定主意,不管来的是张浩还是张溪,起义都势在必行,所以才鼓动张沐,果然,他上当了。”
云重也没料到张元任这么果断地出手杀了自己的亲爹,想必这王府外已被围得水泄不通了。为今之计……
孟飞卿可受不了这样的气,她爆喝一声没请示张溪便冲向张元任。可云重却拦住了他。
“这样的人,不值得你出手。”云重阻止了孟飞卿,对张元任说:“既然你知道是我们,难道就奇怪,我们仨哪来的那么胆胆子敢取洛城?”
“你算什么东西,东方木何在!”张元任叫唤一声,门外窜进一个人影,挡在他和云重中间。
云重和孟飞卿同时一惊,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惠师口中第一天才东方龙。至少外表看来是东方龙。
“杀了这两个碍事的狗腿子。”张元任命令道。
东方木看了云重一眼,说:“是。”但没有动。
就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