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望的幻镜可不只是考验,还有个目的就是揪出那些混入遣天阁的细作。三十五个年轻的生命就这样葬送了,或许他们并不知道自己为何该死。
云重口干舌燥,他不是没见过杀人,只不过他一直在努力,不要走以前的旧路。杀伐之路永无尽头,就算成功问鼎天下,也不能消除。
作为贴身护卫的五人并没有见到张芸溪,而是被安排在一座阁楼里等待召唤。
五个人五种性格,石东是个战斗狂,刚单独相处便到处找人切磋,就连两个女子都不放过。当然他是不能如愿的。没人愿意和他打,并一致说他是第一。
惠师则是话唠,无时无刻不在展示他的渊博,仿佛天地之间没有他不知道的事,不过云重发现他喜欢思考一些不着边际的话,比如什么是世界上最大的东西,什么又最小。
没人猜得出来,他的答案不是答案却让人无法反驳:没有内心的东西最小,没有边际的东西最大。
紫鹃和白芷相对来说比较文静,却也是豪杰,和三个男人同处一室也丝毫不见外。
云重见过白芷,她是张芸的一个丫鬟,那天他将孟飞卿送去时见过。
“我总感觉遣天阁还有强人没出现,或许他才是我的对手。”石东又开始嘀咕着。
云重说:“额,还会有谁比你厉害?”
石东白了他一眼,“你不觉得我们赢得太轻松了吗?”
紫鹃说:“你是赢得轻松,我快被打残了。”
“别蒙人了,五人之中就我一个全无保留,你们几个指不定是什么级别的怪物呢。大典结束,我一定挨个揍。”石东说这话一点也不怕引起公愤。
“看明白了,你是想单挑我们四个。问题是你不知道我们的深浅,说这话不怕闪了腰吗。”惠师一股跃跃欲试的架势。
石东把桌子一拍,大叫道:“我就看你不顺眼,东风阁一向标杆不参与任何争斗,呵呵,这次怎么也跑遣天阁来,走单挑去。”他拉着惠师就往外走。
“君子动口不动手,何况你说的对,遣天阁至少还有一个人能打赢你。”惠师连忙打掉石东的手,他可不想被这只手抓着,如非必要他都不想和石东对战。
四人几乎一口同声,“谁?”
“东方龙。”惠师说完回到座位上悠闲地端起茶杯。“我比你们痴长几岁,因此和他同年。他是我见过的最有天赋的人,没有之一。”
“这家伙在哪?我要撕了他。”石东的双眼顿时变红,身体的气息也骤然暴窜。
东方龙……云重仿佛想通了什么,连忙追问:“听说他已经是藏书楼管理员,怎么也算学生吗?”
惠师哈哈大笑:“子休兄知其一,不知其二,遣天阁这三个月来所发生的事早就震惊了世界。云重的事迹最显眼,接着就是……你们懂得。”他扫视了一周继续说,“因此人们就忽视了东方龙这个敢拒绝青云阁招揽的天才,我从不怀疑他是学生。”
“切,也就是说你没见过他出手,说他厉害,我不信。”石东顿觉无趣,他从来不喜欢寻人,更不相信道听途说。
惠师继续补充说:“三个月前我见过他,他向我询问了一些化境的事,却不知怎么突然当官了。”他又喝了一杯茶。
“遣天阁发生任何事都不值得大惊小怪。”紫鹃仿佛很看得开。
“的确,算时日他的枯荣神功差不多该到中成了。”惠师静静地看着四人的表情变化。
“啊,他还是人么。”白芷的惊呼打破宁静。
石东回神淡淡地说:“东方龙才几岁,中成,你开什么玩笑,他老子东方域当年青云境不过勉强中成。”他一点都不相信惠师说的,他们东方家从来没有哪一个能在二十几岁练成枯荣功的。
“生死两分,枯荣一体,若到中成,岂不是刀枪无伤。”紫鹃说不出的惊讶和羡慕。
“不对,你既然和东方龙同一年,又是东风阁少主,为什么跑到遣天阁充老大。”石东又想抓惠师,可他没有抓到。“除非你就是东方龙。”
“无相阁紫鹃,一剑阁白芷,她们能来,我就不能凑热闹吗?”惠师终于不再喝茶。“所以,明天我会盯死你们每一个人,尤其是一直在听故事的子休兄,你可别被我发现有所图谋。”
被点名,云重不好意思地咳嗽两声:“惠兄这是欺负新人啊,或许合我五人之力都未必是东方龙的对手,你是不是该透露点他的弱点给我们。”
“子休兄过谦了,他必然挡不住你的疾风劲舞。修练长虹拳的人不惧怕任何同等级的人。”惠师说的轻描淡写,却话里有话。
看来你也不知道东方龙的真实修为,云重无奈一笑,摊手道:“我知道,可我使不出疾风劲舞。”
“看得出你修练长虹拳不出半个月,但你秒了吴双,可见天赋之可怕不在东方龙之下。如若他出现,你先出手,石兄后补,只要抓住他,那么他不死也难逃紫鹃的索命十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