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你手中的政务暂时都交了出去,不过我和宴西聊过,你暂时也不用太担忧,现在处于风口浪尖,等到这个节骨眼过去,皇上应该会重新召你回朝堂。”江岁宁劝说着开口。
“我明白,只不过我现在已经顾不得这些了。”
楚长河扭头回看房间,眉目里带着浓浓的担心。
“现在比起官职和所谓的前途,我更担心的是惊月。我之前一直希望她能冷静一些,千万不要太过激动,可是刚刚看着她那冷静下来的模样,我心里面却反而更加不安了。”
虽然平日里面惊月看起来天不怕地不怕,但对于她而言,楚王府就是她心里面最大的倚仗。
现在楚王府出事了,而且父亲母亲收押的收押,幽禁的幽禁,惊月的心里面定然是慌张不已,她表现的越是冷静,自己就越担心。
“现在这种时候,不管是冷静还是激动,惊月的情绪都不可能好,只能是你多花心思陪着她。”
江岁宁心里很清楚,她也实在没有什么可安慰的,这种情况下无论说什么都显得苍白无力,只不过是徒劳。
楚长河点头,收回目光再次看向江岁宁,犹豫了片刻之后开口道。
“我有件事情想要拜托你们。”
“楚王爷那边一旦有了什么新情况,我们会立刻派人送消息过来。”
楚长河摇头,“不,我希望你们能把消息先送给我,莫要直接告诉惊月,尤其若是有什么不好的消息,一定要先告知于我。”
“你是打算瞒着她?”江岁宁皱眉。
楚长河默认了隐瞒的意图,道:“若真有什么极差的消息,那也等我先想一想,看看用何种方式告诉她,能够让她少伤心一些。”
江岁宁张了张嘴,心里面并不认同,若真的有极差的消息,无论用何种方式告知伤心程度,应该都是一样的。
不过她也明白楚长河的顾虑,最终点头应了下来。
离开楚家的时候,沈宴西正好坐着马车来找江岁宁,同时带来了一个新的消息。
楚王爷被送去了刑部,之前一直没有放弃入皇城告状的那户人家,也正式的将状子递到了大理寺。
“皇上那边有没有召见楚王爷?”江岁宁问道。
若是皇上肯召见楚王爷的话,说不定能够顾念几分旧情,选择从轻发落。
“没有。”沈宴西摇头,“而且还有一个不知道算不算更坏的消息。”
“什么消息?”楚长河立刻问道。
“楚王爷这桩案子交给了四皇子主审。”
萧逸主审……
江岁宁迅速皱起眉头。
“这是皇上的意思,还是四皇子争取来的?”
“听说是四皇子争取的,皇上也并无什么反对意见,在他提出之后立刻就应下了。”
“四皇子和楚王府之间素来倒是没有什么仇怨,若是让他主审的话,倒也不算太麻烦。只不过四皇子为何突然要掺和到这件事情中来。”楚长河心中不解。
江岁宁和沈宴西对视了一眼,二人谁也没有开口,离开楚家之后,江岁宁才说道。
“萧逸会不会是为了冯益民?”
“的确有可能,这段时间萧逸的眼线就没有离开过刑部,只不过裴照之防范的太严,他们没有任何下手的时机。”沈宴西思量着开口。
之前城郊破庙已经上过一次当了,萧逸定然不会轻举妄动,这一次刚好借着楚王爷的事情,能够名正言顺的进出刑部,找到更多的可趁之机。
“那看来这一次除了楚王爷的事情之外,还要小心防范萧逸的一举一动。”江岁宁叹了口气,有些疲惫的靠在马车上面。
沈宴西侧目看她,伸手将人揽进了自己怀里。
“若是累了,就莫要想那么多,你放心,无论出了何事都还有我在。”
“可你也很累。”江岁宁靠在沈宴西身上,语气里面带着体谅和心疼。
沈宴西现在坐上了丞相之位,虽然看起来风光无限,可是也不知多了多少双眼睛盯着他。一言一行,一举一动都不能有任何差错,而且平日里面需要处理的政务也更加繁忙起来。
“放心,你家夫君我厉害的很,宁宁大可以踏实的依靠我,依赖我。”
他也希望自己能够被宁宁依赖和依靠。
江岁宁仰头看着沈宴西,下一刻凑上去,在他的嘴角处轻吻了一下。
“放心,你家娘子我也还能撑得住。沈宴西,不管之后有什么事情,也不管你是不是撑得住,我都会站在你身旁和你一起面对,而不会只留你一个人。”
沈宴西只觉得一颗心都溺在自家娘子的眸光里面,这几日的疲惫和劳累,也被这眸光洗刷的一干二净,整个人从身到心都轻盈起来。
他回吻了一下江岁宁,眼眸里是抑制不住的欢喜和爱意。
“我家宁宁是天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