奈的看了他一眼,等到离开了岸边,才忍不住开口:“你就那么讨厌程渡?”
“是。”沈宴西承认的干脆。
“就因为之前的几句玩笑?”江岁宁心下不解,沈宴西虽然偶尔酿醋,但今夜未免过于严重了些吧。
“不止。”
“那还因为什么?”
沈宴西没有立刻回答,而是扭头回看了一眼岸边,程渡也在看着他们。
虽然隔了一定距离,有些瞧不清神色,但沈宴西觉得,他似乎清楚的察觉到了对方的表情,那是兴致勃勃的笑。
他收回视线,对着江岁宁开口:“或许是直觉吧,我不喜欢他。”
直觉告诉他,对方会是一个威胁。
黑市外,一直在暗中等待的裴照之在看到江岁宁他们平安出来时,终于松了口气。
而沈宴西看着跟在裴照之身后的那些衙役,心中很清楚,黑市的眼线大概就藏在这些人之中,不过他并没有立刻开口,现在最重要的是看看盒子里面到底有什么。
马车之中,沈宴西拧开了盒子上的锁。
打开后里面是一本账册,一封信,以及一封长长的认罪书。
那认罪书上详细的交代了江南松江府赈灾银贪墨一事的前因后果。
都说雁过拔毛,虽然在赈灾过程中,赈灾银被贪墨这种事情时常有之,而且难以彻底禁止杜绝。
但是江南松江府那一次的贪墨,却已经到了丧心病狂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