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让任何人离开,所有的佃户都在这儿看着。
等到王贵画押结束,江岁宁让喜儿收好的供状,复又看向王贵。
“还有一件事,帮你偷账本的人是谁。”
王贵刚才在庄舍门口出现的十分及时,应该是一直在盯着,所以喜儿离开房间后,大概率不是王贵亲自去偷的账本。
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王贵自然不会再替别人隐瞒什么,很快将那人给供了出来。
对方是个还算平头正脸的汉子,他连忙道歉求饶,各种说着自己的不得已。
江岁宁虽然没有将人赶走,但是租赁给他的田亩一下子减少了一半。
这个数量虽然能让他们家人不至于饿死,但却也再难剩下什么了。
而对方自知理亏,也不敢再多说什么,只是心里悔不当初。
处理完二人后,在场的气氛已经变得十分严肃,佃户们都紧张的看着江岁宁。
后者目光扫过所有人,“刚才的事情你们也都看见了,或许你们当中有不少人觉得,新东家年轻,而且还是个女子,没什么好在乎的。不过……”
江岁宁提高了一些声音,“我这个人,素来眼里揉不得沙子,这庄子上的事情该如何便如何,我既不会压榨你们,但也绝对不允许有人来糊弄我。王贵便是例子,你们之中若有人不服气的话,现在就可以离开。”
佃户们一个个的站在那里,谁也没有站出来说要离开。
“既然不想走,那就记住我的话,别耍心眼,别惹麻烦,这样的事情我不想再看到第二次,否则绝不会像今日这样随随便便的过去。”
江岁宁静静的站在那儿,面上并无什么故作的凶恶之色,但王贵的事情已经摆那儿了,简简单单的几句话,就足够让众人心中一下子紧张起来。
“东家,您放心,我们一定好好种地,绝对不给您惹麻烦。”
表衷心的话语一出,其他人争先恐后的也都开口了。
江岁宁没有打断,只是等到最后一句声音也落下去,才又开口道。
“好,既然你们这么说了,那我姑且相信,接下来说说田租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