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稚清的直觉一向很准,亦或者说是女人的第六感就是很准。
她抬头环视了一圈,忽然看到了一个熟悉的侧脸。
她原本都已经将视线收回,可谁曾想只是瞥了一眼,宋稚清便瞬间心悸。
一语成谶说的就是这种情况……灯红酒绿交错下,陈聿为的侧脸轮廓愈发清晰明朗,这张脸温文尔雅中又隐隐透着上位者的霸气。
这种气质,并不是普通有钱人就能养成的。
因此,宋稚清刚才只是环视一眼便看到了他。
他绝对,也看到了她。
否则,刚才那样被紧盯着的目光从何而来?
宋稚清借口去洗手间,想去洗手间躲一躲。
此时刚从洗手间回来的陆政屿回到了陈聿为身边,又叫了一杯饮料。
陆政屿喝不了酒,过敏。
他笑着调侃陈聿为:“昨天在我家喝,今天来酒吧喝,你这样买醉,会让我觉得你是在痛悔你的前妻。”
陈聿为无心跟他调侃。
他只觉得烦郁。
“我说了,是因为陈聿舟。”他强调。
“得,你就继续嘴硬吧,反正我不信。”陆政屿耸耸肩,“我换个方式问你,如果现在宋稚清的男朋友不是陈聿舟,你就不会这么烦躁了?”
“否则?”
陆政屿才不信,换个男人,他肯定照样不爽:“哎,当局者迷啊,你根本分不清你这到底是对陈聿舟的恨,还是对宋稚清的占有欲。”
“有病。”陈聿为扔了两个字,又叫了一杯酒。
“喂,你别再喝了,我可不想扛着醉鬼回去。”
陆政屿话刚落地,从不远处跑来一个娇俏的身影。
“学长?好巧啊!”叶矜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陆政屿。
陆政屿愣了一下,回过头看了叶矜一会儿才才开口:“你是?”
“你的风流债。”陈聿为嘴角噙着嘲讽的笑。
一句话就怼了刚才陆政屿一堆话。
叶矜微微耳热:“学长你不记得我了?我也是秦教授的学生,比你小三届。我叫叶矜。”
“叶矜?记起来了,你不是出国进修了吗?”
“刚回来,这不,朋友们给我在这儿接风。”
“巧了,准备去哪个医院了?”
“省人民,学长你在的医院。”叶矜笑道。
陆政屿有点疑惑,她还知道他在哪个医院?
但是他也没多问,点点头:“那医院里可以常见。”
“好呀,改天我找学长一起吃饭。”
“行。”叶矜也没打算在这样的场合多和陆政屿说,刚好接了个电话,就走出去接电话了。
陈聿为压了压眉:“风流债太多,自己都忘了吧?”
“嘿你别瞎说,我真不怎么记得她,只是名字有点耳熟,的确是我学妹。”
“以前她跟你表白过,你的记性可以纳入老年人范畴了。”陈聿为提醒他。
陆政屿皱眉:“我怎么不记得了?”
“万花丛中过,不记得也正常。”
“有你这么调侃你姐夫的吗?”
“你和我姐之间除了一张结婚证,还有什么?”
“一月交三次差,我们这对夫妻可比你和宋稚清之前结婚的时候好太多了。你们四年有几次?你都快过成和尚了吧?”
陈聿为的脸色顿黑。
“如果不是你妈催得紧,你会例行公事?”
“也是,我妈和你奶奶催孩子催的太疯狂了,早点怀上我和陈知愿都省事。”
“方便你出去拈花惹草?”陆政屿气的想要反驳,忽然听见不远处那卡座上一群人在调侃嬉笑。
他转过头去,恰好就看到了陈聿舟。
“woc,又是你那便宜弟弟。”
陈聿为瞥了一眼,根本没理会。
直到此时酒吧里面换音乐,有了片刻安静,那边才传来了几个喝醉的男男女女嬉笑的调侃。
“阿舟,你不会真跟那个老女人在一起吧?她都结过婚了。”一个女生酸溜溜得说道。
“我们阿舟怎么可能真的看上她?不过就是因为她是陈聿为的前妻罢了。”刚才敬宋稚清酒的男生笑着说道,“是不是,阿舟?”
陈聿舟仍在喝酒,眼神忽明忽暗,没有正面回答。
另外的人八卦得凑上来:“真的假的?纯利用啊?阿舟你就不怕这女的发现你在利用她之后,恨透了你?”
最开始说话的女生冷哼道:“像她这种货色和出生,能在阿舟身边呆两年都应该感恩戴德了。阿舟都不知道帮了她多少了,得了这么多红利,被利用一下怎么了?再说了,她的恨,能掀起什么风浪?”
“啧啧,阿舟,小心驶得万年船啊,毕竟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