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弈城,真的是你么?”
市中心的高级酒店公寓里,封少倾再次来见这个男人时,心情已经大不一样了。
就在今天,成了植物人的封景逸突然醒了,虽然封景逸现在还说不了太多话,但有一句话,他听得很清楚,封景逸说:顾弈城并没有死,之前把睿睿藏起来的那个人就是他!
所以此刻,在这个深夜里,封少倾再次找过来,那个男人习惯性的背立在房间的落地窗前,封少倾一边步步靠近,一边难以置信的重复问:
“你真的是顾弈城么?回答我~”
“你是害怕了么?”
终于,那个背对着他的身影突然的转了过来,这一次,映入封少倾视线的不再是那张戴着面具的脸,而是一张烙下疤痕,有些丑陋的面孔。
封少倾的目光一震,僵住了脚步,尽管那张脸留下了一大片伤疤,但毕竟曾是最好的兄弟,就算那五官被伤痕模糊了,他还是能够凭着直觉确认:
“弈城……真的是你,原来你没有死……”
封少倾激动的红了眼眶,确认的语气中透着几丝颤抖,这些年来,他一直以为最好的兄弟顾弈城在十年前就死在了国外,而且是因为他的一个错误决策,所以这些年来,他一直都责怪自己害死了最好的朋友,很多
个夜晚他会在梦中梦见弈城回来了,却万万没想到这个梦有一天会成真。
“怎么?看到我没有死,你是不是觉得很失望啊?”
看着封少倾震惊而又激动的呆在那里,顾弈城扯起嘴角笑意中充满了冰冷的讽刺。
是他眼中浓郁的敌意,唤回了封少倾的几分清醒,他回过神来,只觉困惑不解:
“弈城,你怎么会这样想?你知不知道这些年来我做梦都希望你没有死……”
“呵!是么?”顾弈城冷笑着,抬起脚步,一步一步的走向他,深幽的眸子里铺满了逼人的怨恨:
“封少倾,我看你是做梦都怕我没有死吧,否则你又怎么能心安理得的把我的女人据为己有呢?”
“弈城!我没有……”
“没有?呵!你没有什么?没有睡过我的女人?那你们之间那个孩子是怎么来的?”
“我……”
面对顾弈城的咄咄逼人,封少倾本能的想解释,可又一想,林若初的确给他生了航航,尽管是那个女人设下的圈套,但还是促成了无法挽回的事实。
“这就没话说了?好,那让我来说吧!”
封少倾惭愧的一时哑口,顾弈城则咬着牙根,默默隐忍了这么多年,终于到今天,他可以与他重逢,把他这些年积压在心里的所有怨恨统
统发泄出来:
“十年前,你把我支配国外去负责项目,我当时天真的以为是你对我足够信任才把那么重要的项目交给我,我一心只想做好它不让你失望,结果呢,你临时改变策略害工厂出事我也出了意外,当时我真的以为我会死,最后的时间里,我唯一请求你的事就是帮我照顾好若初和她腹中的孩子。”
“也许是老天都在可怜我的愚蠢,所以我被推进冰冷的太平间后竟然又奇迹的活了过来,然后有人告诉我让我逃命,告诉我一切都是你安排的,我宁愿死都不肯相信,我一直把你当成最好的兄弟甘愿为你赴汤蹈火,你为什么却千方百计要我死,所以我想要回来找你问清楚,结果我去往机场的途中坐的那辆车突然起火,那辆车当场烧成了灰烬,我死里逃生后变得面目全非,我怕我当时那个鬼样子回来会吓到我最爱的女人,更不想不清不白再被谋害,所以我选择逃亡,逃到没有人会找到我的地方,这一逃,就是十年!”
听着顾弈城一口气说出过去这十年中他所经历过的种种,封少倾愣在那里眼里都是无以复加的震惊和错愕:
“弈城,你说的这些我真的不知道!我怎么可可能害你,怎么可能要你死?”
“哼!封
少倾,你以为你不承认就可以抹杀你做过的一切么?当然,你现在想要我拿出证据和证人来指证你当年想要置我于死地的证据,我也的确是拿不出来,因为当年那些知情人都消失了,他们是怎么消失的,我想你应该最清楚!”
“不!我不清楚!”封少倾激动的扬起声线来否认这些他并没有做过的事情:
“弈城,不管信不信,我没有做过就是没有做过,不论是生是死,在我心里你一直都是我最好的兄弟!”
“呵呵!是啊,我们是好兄弟,好到可以穿一条裤子,也可以睡一个女人!”
顾弈城冷笑,后面那句话几乎是用齿缝磨出来的。
“我……”封少倾听出顾弈城言语中的怨恨,本想要解释一下,他不想让顾弈城认定是他对林若初有什么非分之想才要加害于他。
可是顾弈城却咄咄逼人的不肯给他解释的机会:
“封少倾,你什么都不用说了,其实我知道,那个女人她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