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着三天,温染没有再看到封少倾,心里却一直忘不了那天他好心去她的新家给她庆祝乔迁却被她一气之下赶走的事。
这几天她一直在想,是不是真的是时候把睿睿的真实身世告诉他了?
可她却不知,此刻封少倾正在医院里接受一个晴天霹雳的噩耗:
“医生,你的意思是?我儿子得了尿毒症?”
“是的,经过反复化验,我们发现航航的尿液中红细胞含量过高,确诊为肾炎综合征,而且病情发展迅速,也是我们俗称的急性尿毒症!”
“什么?这怎么可能?孩子还那么小,怎么可能得这种病?”封少倾无法接受医生给予的确诊结果,但医生又将孩子现在的病情详细的给他解析了一番……
仿若晴天霹雳一般的噩耗,令封少倾最后走出医生办公室的脚步前所未有的沉重。
他原本高大挺拔的英姿也被这个残酷的现实压得就快要支撑不住,迈着似如千斤重的脚步走到病房门口的一刻,他透过病房门上的小窗口望见还在病床上昏睡的孩子,不禁心痛的扶住墙壁没有力气再举步迈进去。
为什么?为什么老天要这么残忍的对待一个幼小的孩子?他宁愿得这种病的人是他自己,
也不要孩子来承受这样残酷的折磨。
“少倾,你怎么了?”
林若初突然从病房里出来,看到封少倾在门口扶着墙壁脸色有些发白的样子,她立即关心的询问起来。
“……我没事。”
封少倾只好努力让自己先镇定下来,他怕林若初一时间会受不了这么残酷的打击,也无法将这个噩耗亲口告诉她。
但他心里实在太难受了,他不敢现在进去看孩子,他必须要找个地方先好好冷静一下,便只是对林若初说了句:
“我有事,待会儿回来!”
封少倾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出医院的,脑子里只是反复回荡着医生告诉他的那个残忍的噩耗,整个人沉浸在悲痛之中,不知不觉走来了医院附近的一个广场上,直到两条软无力的腿再没力气走下去,他才麻木的在广场上一个长椅坐了下来,从下午一直坐到黄昏。
他身上的高级订制西装,他神斧雕刻般的完美俊颜,以及他骨子里透出的那种高贵强大的气场,他的一切,都跟这广场上来来往往的普通人群显得如此格格不入。
也正是因为他身上那与众不同的光环,才令开车路过广场的温染不经意的一瞥突然发现了他!
她诧异的停下了车
子,默默望着坐在广场上的他,暮色阑珊,隔着一段距离,温染看不太清楚他脸上的表情,但是却能感觉到他身上的气场不对。
他坐在那里肩膀压得低低,两只手抱着额头,好像正在承受着某种煎熬,难道,他的头痛症又发作了?
温染忘不掉前不久在山顶的观景台别墅里他头痛发作的时候告诉她的,他的头痛症其实是一种良性肿瘤。
想到这时,温染已经情不自禁的走下了车,穿过广场上涌动的人潮,她很快站到了他面前:
“封少倾你怎么了?”
面前突然响起的声音,令沉浸在悲痛中的封少倾缓缓的抬起了头。
也是在他抬起头的刹那间,温染突然发现了他泛红的眼眶和他眼底里溢出的沉重,她的心不由的揪在了一起,他是怎么了?为什么看起来这么难过?
“少倾你……”
当她想要再询问他的时候,却忽然的被封少倾起身一把拽进了怀里!
不论她是为什么突然出现在眼前的?此刻封少倾只是本能的需要她,需要她的温暖,来抚慰他正被狂风暴雪侵袭的心房。
“你,你怎么了?”
被他突然那么用力的抱住,温染僵宁了片刻后,还是担忧的继续询问起来,可
是他却不说话,只是一再的用力,深深的,深深的,把她拥紧在他的怀里。
温染虽然不确定他到底是因为头痛发作还是出了什么其他事,但是感受到他这一刻浑身散发出的沉重气息,她终究还是无法推开他,就这样僵在他的怀里,任由他一直那样紧紧的抱住她不放。
不顾广场上来来往往的人们都用诧异的目光看他们,这一刻,仿佛全世界只有他们两个,漫长的拥抱,从黄昏一直到夜幕沉落下来才缓缓的结束。
封少倾松开她之后,跟温染一起又坐回了长椅上,在温染的一再追问下,他把今天下午刚得知的噩耗第一个告诉了她:
“怎么会这样!?”
得知航航患了尿毒症的事,温染顿时满眼惊愕,纵使那孩子是林若初算计来的,可毕竟也是封少倾的骨肉,她心里虽然介意,但也深知那孩子的无辜。
现在得知这样的噩耗,温染真的于心不忍,也更加明白了为什么封少倾看起来那般沉重。
“这就是老天对我的惩罚么?”封少倾仰头望向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