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倾,听说你昨晚去江城了?”
早晨,封少倾刚从江城赶回来,林若初就匆匆走进了办公室。
刚坐下的封少倾抬头看向一大早赶来的女人,剑眉微微一蹙:“若初,你这么早过来,就因为这件事?”
“我……不是的,我是来给你送早餐。”林若初连忙拎起手里的保温桶解释道:
“我是刚才来的时候在停车场碰见老陈,老陈说你昨晚半夜去了江城,我就顺便问问,你是去找温染的么?温染在那边怎么样?你怎么没有把她带回来?”林若初又忍不住连问了几句。
封少倾看着林若初满是关切的样子,沉眸思考几分后,忽而转移话题朝她问道:
“若初,爷爷病逝那天,到底是怎么知道温染假怀孕的事?”
“……”听到封少倾突然问及此,林若初脸上的表情一僵,怎么他去了一趟江城后突然又提起这件事,难道是温染说了什么?
心里有些慌,但林若初还是默默捏紧指尖,让自己竭力保持镇定的样子回道:
“少倾,我不是跟你说过么?那天你从医院离开后爷爷突然又吐血了,我就赶紧去找医生,结果找了医生回到病
房的时候就看到爷爷已经喘不上气了,只听管家说爷爷是听了温染告诉了他假怀孕的事被气的。”
“也就是说,你并没有亲耳听到温染对爷爷说这件事,只是听程管家说的?”
封少倾犀利的目光看着林若初,她的确之前就是这样告诉他的,只是他想再给她一次机会,可得到的答案依旧没有任何改变。
“好。”封少倾点点头,既然如此,他便不再问她,而是直接拿起电话拨给了老宅的管家:
“程叔,是我,一会儿来办公室,我有话问你!”
看到封少倾要找管家来对峙,林若初默默将尖锐的指尖扎进掌心里,一颗心更是慌乱不已,他到底怎么了?为什么突然要查这件事?
心里不安,林若初禁不住小心的试探道:
“少倾,你怎么了?”
“没什么,你先回去吧!”
封少倾不想说,他是在这次去江城见过温染,看到她的委屈和无奈后才更加觉得这件事的蹊跷。
原本这几天他一直沉浸在爷爷病逝的沉痛之中,没有心情去想这些事情,可是逝者已逝,无论他如何悲伤也无法再让爷爷回到身边。
可是温染呢?她是他的
妻子,这几年,就因为迟迟怀不上的事情她已经受了很多委屈,现在爷爷不在了,她还要背着一个气死爷爷的罪名,如果这件事真的不是她跟爷爷说的,那对她实在太不公平了,她是他的女人,他不该让她活的那么委屈,至少她没有做过的事,该给她一个清白。
看着他冷沉的面色,异常犀利的目光,林若初一颗心七上八下的,虽然她很担心管家一会儿来了会说些不该说的话,可又怕在他面前露出马脚,便只好故作淡定的应道:
“嗯,那我走了,少倾,你记得别忘了吃早餐!”
林若初温柔的说着将手里的保温桶放到办公桌上就转身走了出去。
封少倾犀利的目光一直盯着林若初走出去后,看向了她留在他桌上的早餐。
自从爷爷病重到离开,这段时间,的确一直是这个女人始终陪在他身边照顾着他,她不离不弃的陪伴虽然有时候会让他感到一种无形的压力,但更多的还是感动。
所以封少倾最不希望看到的,就是这个让他一直感到亏欠和感动的女人,做出让他失望的事……
江城,
新的一天,温染还是准时来到盛世集
团上班。
不过今天的她,脸上多了一副镜框,昨晚因为封少倾来过一趟,她难过的哭了半个晚上,早晨发现眼睛肿的像核桃一样,戴一副镜框只是为了遮掩一下自己哭过的痕迹。
在这座陌生的城市,她更不想让那些陌生人看到她的脆弱。
走进电梯后,她突然看到一个高贵儒雅的身影随后走了进来,电梯里所有员工都对他恭敬的问候:
“盛总早!”
“嗯!”
男人淡淡应声,那深邃的目光,在角落里的温染脸上若有似无的停留过一瞬后就快速移开,然后转过身去,站在电梯里拥挤的人群最前面。
而温染看着那道修长笔挺的背影,心里松了口气,虽然她昨晚才刚陪他女儿过完生日,但还是不希望在公司里被人知道她和公司总裁私下有交集,若果当初她早早知道这个男人的身份,或许也会为了避嫌拒绝帮忙。
“好奇怪啊,盛总今天怎么不乘他的专用梯,而是要跟我们大家挤电梯呢?”
耳畔忽而传入身边两个女员工很小声的议论:
“该不是盛总的专用梯今天刚好坏了吧?”
“可能是唉~”
温染当做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