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病还出来,显然是知道自已时日无多,想着最后帮他们一把。
衡郗也知道,这恐怕是他见格以的最后一面了。
今天晚上……
一切就都结束了……
衡郗敛下眼底的情绪,看向卓阑:“那三个人,我等会就过去支开,你趁机上去,拿了就往那个方向跑。”
“那一栋楼没锁,那是我和桐骨竹的,进去之后,把门关上,等我回来找你。”
卓阑点点头,表示知道了。
衡郗找了一块布蒙住脸,他身上穿的是别的寨子的衣服,就是为了蒙蔽那几个人。
有别的寨子的人出现在这里,肯定是为了影子蛊,这样的话,那几个人就觉得事情比较严重,会有人跟着他走的。
果不其然,衡郗刚出去,那三个人就注意到了,衡郗象征性地跟他们打了两下,就往另一个方向跑。
可只有一个人追着衡郗跑了,另一个又往婚楼那边去,还剩下一个人紧盯着。
衡郗已经跑了,这个时候也不能再回来,卓阑看了一会,心里着急。
不管那么多了,拿着一颗石头往另一个方向扔过去,发出了一道声响,那个人立刻就走过去。
卓阑趁机出去,在那个人即将回头的时候又把手里的石头往他刚才站的位置上扔。
趁着那个人绕过来,视野盲区看不见他,就这样绕了一圈,迅速就往楼上跑。
可那个人很快就发现了,心下大惊就要冲过来。
卓阑也不管三七二十一了,直接往楼上冲,刚把头骨抱住,那个人就要冲上来了。
卓阑这个时候根本不能往下跑,看了一眼楼下。
我嘞个十几米高啊。
卓阑正不知道怎么办呢,那个人已经冲上来了。
伸手就要抢卓阑手里的头骨卓阑下意识往旁边一闪,可他忘了,这里的位置很窄,而且没有设置围栏。
就是为了让头骨完完全全地接受太阳的洗礼,上面就是一层平地,什么都没有。
卓阑这样一闪,整个人就这样往后仰,直直往后摔下去。
卓阑摔下去的时候,手里还紧紧的抱着那个头骨。
就在卓阑闭着眼睛以为自已要玩完的时候,他居然平稳落地了,还是两只脚落地的那种。
卓阑腿还有些软,虽然很震惊,但是看那个人已经噔噔噔的下楼了,卓阑连忙往刚才衡郗指的那个方向跑。
一时间,屏幕边上的三个人都松了口气。
褚俞和迷宿都瞪着差点吓晕过去的天道,天道摸了摸鼻子,不敢出声。
褚俞若有所思地看了天道一眼,没说什么,继续守着屏幕。
卓阑跑的很快,但是刚才受了惊,他的心脏跳的很快。
那个人显然也是练过的,跑的很快。
这样极速奔跑下,卓阑有心也要无力了,好在,衡郗把那个人支开后又绕回来了。
帮着卓阑拖住了那个人。
卓阑也没办法管衡郗,连忙跑到衡郗和桐骨的竹楼。
关上门,他才松了口气。
大口大口喘着气。
缓了一会儿,他才有时间看怀里的头骨。
看见头骨的一瞬间,他就愣住了。
卓阑仔细看着头骨的一侧,缺了一个口子。
一只墨金色的蝴蝶奄奄一息地躺在里面。
卓阑伸手去摸缺口那里,整个人都愣住了。
那个缺口,是经常被敲击后,硬生生一点一点敲碎的。
他本来以为,桐骨只是每天晒太阳,身上除了晒伤就没有其他的了,看起来是好像要比衡郗好一些。
可……
卓阑想起来每天早上和晚上,寨子里就会敲响的十八道钟声,眼眶瞬间就红了。
他之前还想过,桐骨跟他坦白后,怎么看着傻乎乎的,没什么心眼子,单纯的像个小孩。
就算他天生性子就这样,可到底是一个身上背负着这么多东西的孩子,每天和自已的仇人面对面。
怎么可能还是一副傻白甜的样子?
而且长时间在两种性格之间切换,他的精神状态还能好吗?
就连衡郗自已都没想过,桐骨可能出问题了吧?
而桐骨,知道哥哥每天要想很多事情,计划复仇的事,可能一直将这件事埋在心底,没有跟哥哥说过。
高台架骨钟,真就把桐骨的头骨当钟来敲吗?!
桐骨和他的头骨可是有连接的,每敲一次,桐骨的大脑就有可能受到一次冲击。
更何况这持续了十几年啊!
怪不得他昨天听见钟声的时候,看见桐骨脸上表情有些不对。
茂叠太巫那几个,已经不能称作为人了,简直就是畜牲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