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过了晾肉间,里面就是屠宰场了。
屠宰场明显比外间要凌乱,这里的血腥味比晾肉间更重。
十几张宽大的木桌子被拼在了一起,桌子上随意摆放着十几把剔骨刀和砍刀。
木桌子已经看不清木头的底色了,被血液染的褐红,深一块浅一块的。
被砍刀砍破的几条木缝里还残留着一堆肉沫渣子。
旁边的的一个大桶里是浅红色的水,应该是屠宰者用来洗手的,通过那水的颜色就知道这人宰的两脚羊肯定不少。
这里四处都是脏污,血液飞溅得到处都是,就连脚底下的地板都是血液和肉沫渣子。
一个大桌子上摆放着十几个被剔除干净的骨架,被随意堆放在一起,垒得很高,根本数不清。
依旧是在最角落里,一个巨大的冲水池,里面丢弃着一堆刚才才在厨房看见过的内脏。
鼻尖的血腥味越来越浓,卓阑忍不住又想要吐,忍了又忍,捂着口鼻,蒙进自己的衣服里深呼吸了好几口,才缓过来。
勉强压下去那股呕吐的欲望,继续往里面走。
再往里走,就是一个和半个游泳池差不多大的水池。
不知道有多深,因为池子里的不是水,是血。
满满一个池子的血,两脚羊的血。
池子上方,倒吊着几个人,脖子被划开,跟杀鸡一样,一滴一滴的血液不急不缓地滴入血池里,和池里的血水瞬间融为一体。
卓阑的目光落在了被吊着的那几个两脚羊上。
无一例外,全都是熟悉的面孔。
今天晚上被多恩夫叫上去玩游戏的十几个玩家。
一个不少,全都在这里。
卓阑脚步踉跄了一下,这哪里是什么玩游戏互动。
这分明就是选肉。
从一群玩家里,精挑细选,年纪最小的,肉最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