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一样,心底都觉得震撼。
这世上,怎么会有这种人?
换人家的闺女,不善待,还虐待。
这还能算作是人吗?
钱有才额头的冷汗,一颗颗的冒,他用手背擦了擦汗珠,“公安同志……我冤枉啊,我们什么时候做了她说的那些事儿了?抓贼拿赃,她说我们换了人,得有证据吧?证据呢?
要是连证据都没有,就往我们身上喷粪,我不接受。”
徐苗苗:“我也不接受,这臭丫头就是膈应人的,比茅坑里的屎还恶心。”
赵香云:“你还不如茅坑里的屎呢,你嘴里都是屎,你吃的也是屎!”
骂人谁不会啊?
她赵香云就不带怕的!
徐苗苗:“你……”
公安同志又是几声咳嗽:“小同志,你说的……这些,有证据吗?”
虽然打心底,他们有些气愤,可钱有才有句话是对的,凡事都讲求证据,他们公安办案,就是看证据来的。
赵香云:“当然有!他钱有才是什么好东西,怎么自己的女儿,都不对她好,反而对别人的女儿好?方才大妮儿和江秋月打架,他这做父亲的,不但不帮女儿,反而还高喊:“你敢打秋月,老子和你拼了!试问不是亲生父亲,他干嘛护着江秋月?”
钱有才
根本不记得自己说没说这句话。
不过他不记得,不代表江卫民不记得,徐惠不记得,钱大妮不记得。
只是这儿,钱大妮不敢说话,江卫民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钱大妮心底的震撼,大破天。
比震撼更大的,是担心。
担心这一切,不过是赵香云的猜测。
比起钱有才夫妇,钱大妮更希望徐惠和江父是自己的父母。
倒不是因为他们是城里人,地位比钱有才夫妇高,也比他们有钱。
而是他们尊重自己,将自己当成一个人看。
还有香云,虽然年纪比她小,但一直将她当妹妹,照顾她,鼓励她,护着她。
钱大妮心底默默祈祷,如果这是一个谎言,她希望是真的。
如果这是真的,她希望这不是个谎言。
钱有才:“公、公安同志,我……她是在诬蔑,我没有说过那句话,就算有,我也没说错。
人家秋月是城里姑娘,身娇肉贵的,不像大妮儿,一个乡下野丫头,万一打坏了,就是卖了她,咱家也赔不起,我这才说,让她别动秋月的话。”
这样,其实也说得通。
赵香云也不着急,“你让大妮儿退学,是准备再要一个大学名额给江秋月的吧?因为她是你亲生闺女,你希望她过得好!”
钱
有才:“才不是!她不退学,谁给我养老?谁给我倒洗脚水,倒尿壶?
我告诉你,我生了她,养了她,她就是我们钱家的人,我让她做啥,她就得做啥!”
有钱才这番言论,惊的公安同志,都在倒抽凉气。
“钱有才,你这话可不对,能考上大学,那便是这位女同志的本事!她是国家的栋梁,将来是要为国家做贡献的,你做父亲的,怎么能剥夺人家念书的权利?”先前做笔录的同志,忍不住开口。
钱有才:“老子的闺女……”
“什么你的闺女,就因为不是你的,所以你使唤起来,不心疼。钱有才,徐苗苗,你们可以否认,但是有一个办法,可以证明你和钱大妮,你们并没有血缘关系。”
赵香云上辈子生活的那个年代,如果觉得孩子不是自己的,就可以去医院搞dna检查,这个年代,医学还不够发达,但已经到了八十年代,dna技术应该是有的,不过肯定不普及。
钱有才一开始是紧张的,但是现在,他已经不紧张了。
这事儿,除非他和自己婆娘亲口说,不然哪里来的证据?
谁能证明,那臭丫头是不是他闺女?
难不成,还能挖了他心出来,看一看不成?
钱有才一副随你说,
反正我就是不承认的,你能奈我何的表情。
赵香云:“钱有才,你真该念念书,现在国外有一项技术,叫做基因检测,你和钱大妮是不是父女,一检查就知道。”
徐苗苗:“你少糊弄我们,我们才不会上当!”
赵香云:“你们不信没关系,你们去血站卖过血没?医生是不是会告诉你们,你们的血型?每个人的血型都不一样,不是亲生的,根本不可能会有一样血型的血!”才怪,赵香云在心底补充了一句。
恰好,钱有才去血站卖过血。
不只是他,徐苗苗也去过。
当时那医生好像是说了什么血型,他们是什么来着‘艾’型?还是‘波’型,还是啥型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