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吧,你要怎么证明钱大妮的清白!”
赵香云进校长室后,没有急着解释,而是问徐苗苗和钱有才两个人,所以有人就坐不住了。
赵香云看了一眼说话的人,是个女同志,看起来还挺急切的。
赵香云不急不缓的将徐苗苗和钱有才贴在布告栏上的小报摊开。
小报上,总共控诉了钱大妮四点。
第一点,就是不孝顺,在家里打父母,还偷父母的钱。
第二点,是说钱大妮不配在学校上学,品行不端。
第三点,则是建议学校开除钱大妮。
实际上,三点在赵香云看来,就是一点,就是指控钱大妮不孝顺,欺负父母,只顾自己享受,不管父母如何。
赵香云:“这三点,在我看来,就是无稽之谈!”
“你咋能这么说?”徐苗苗坐不住了,她可不想让赵香云给钱大妮翻盘。
“很简单,因为你们在撒谎!”赵香云道。
这句话一说完,如同平静无波的湖面,一下子被人扔了无数石快,涟漪渐起。
“你怎么能胡说呢!这钱大妮不孝顺父母,不管父母死活,我们可都是知道的。”有人道。
“就是,这也能反驳,我真是服气了!”
赵香云冲他们开口
,“你说你们都是知道的,难不成,你们亲眼看见了?”
“那你又亲眼看见她没有做那些事儿了?”那人呵笑。
赵香云:“我虽然没有亲眼看见,但我知道大妮初来首都的样子。
她当时比现在还要瘦,人更黑,就算是现在,她也没长胖多少,没养白多少!”
赵香云说话的同时,将钱大妮往钱有才和徐苗苗面前一拉。
她看着徐苗苗,“你说她只知道享受,那么请问,她怎么在来了学校一个多月的情况下,比你们还黑?”
不说大家不觉得,一说,大家都开始注意徐苗苗和钱大妮。
这一对比,钱大妮还真黑不少。
不仅黑,还瘦,跟麻杆似得。
“那是这丫头喜欢到处跑,她在家,不干活儿的。”钱有才大声道。
“是嘛,那她手上的老茧,怎么解释?”赵香云将钱大妮的手高高举起,瘦跟鸡爪似得手,上面一层又一层的老茧。
这哪里像钱有才说的,是天天玩儿的人?
倒像是长期干活儿,磋磨出来的老茧。
大家心中的天平,已经稍稍向钱大妮倾斜了。
甚至还有人开口问:“是啊,这手上的老茧怎么解释?”
钱有才这会儿底气不足,特
别是赵香云来了之后,他感觉大家的目光,都不在他们夫妻身上了,“这……这我咋知道?兴许是她自己喜欢玩儿,玩儿了什么东西!”
“你做父母的,不是很爱她,她做什么,你不清楚?”赵香云拔高嗓音,让在场的每一个人,都听见她说的话。
“我……我们不提这个,她偷钱的事儿,你咋解释吧!我儿媳妇,可是被她气走了!”钱有才不依不饶的开口。
“偷钱?什么时候的事儿?”赵香云问。
“就是……就是在她来念大学之前!”徐苗苗回应。
“这样啊?那么请问徐婶婶,你每天赚的工分是多少?一年下来,全家分到的粮食,又是多少?”
徐苗苗没料到赵香云会问这个,一时间愣在原地。
“大妮,你告诉我!”赵香云看向钱大妮。
钱大妮:“我妈每天最多四个工分,少的时候,两个,甚至不干活儿。我爸每天六个工分,最多的一次是七个工分,是和人一起筑大堤,就干了一天,就嫌累回家了。”
“你自己呢?”赵香云问。
“不给家里洗衣做饭,照料自留地的时候,是十个工分,要忙这些,就是六个工分。”
钱家除开钱大妮自
己,还有一个弟弟,两个妹妹。
弟弟和其中一个妹妹成了家,除了给家里人做饭洗衣服,她还要包弟弟和弟媳的。
钱大妮偷偷离家来上大学,弟媳家里的衣服,一天天的,堆积如山,所以才会有弟媳回娘家这件事儿。
“你……你胡说,你在家里不干活儿的!”钱有才红梗着脖子,厉声呵斥钱大妮。
“是不是胡说,这东西,大队会计那儿,应该有登记本吧!我建议,待会儿给钱大妮同志所在的乡镇去一个电话,拜托那边的人,去大队看看,事情是不是如钱大妮同志所说,她一个人,顶了父母两个人!”赵香云道。
“你……你敢!”钱有才气的直哆嗦。
这种事情,一旦问到大队,一准出问题。
“钱叔,现在不是敢不敢的事儿,而是你们一家子赚的工分,仅仅够自家吃的,要是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