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逼仄到令人几近窒息的屋子中,空气仿佛被一只无形且巨大的魔手死命地攥紧,沉重得让人仿佛被一座无形的大山死死压住,几乎难以进行一丝一毫的呼吸,气氛紧张到了无以复加的地步,似乎时间都在这一刻彻底停滞。家丁们一个个面容扭曲得不成样子,狰狞得好似从地狱最深处攀爬而出的恶鬼,他们的手中紧紧握着那明晃晃的刀,刀刃在那微弱得仿若风中即将熄灭的残烛般的光线之下,闪烁着令人心底发寒的冷冽寒芒。他们的眼神之中透露出一股极度凶狠、残忍的光芒,那眼神恰似饿狼望见了受伤且毫无反抗之力的猎物,虎视眈眈地盯着同样持刀而立的李段,仿佛下一秒就要将他生吞活剥。
李段神色凝重异常,面容紧绷得犹如一块坚硬无比的铁板,他的双眼如锐利的鹰眼一般,死死地盯着眼前的这群敌人,额头上的青筋随着他那剧烈得如同战鼓般急速跳动的心脏而微微颤动着,仿佛随时都有可能挣脱皮肤的束缚,破皮而出。他深深地呼出一口浊气,那气息在这死一般寂静的空间中显得格外沉重,他试图以此让自己那如急促战鼓般跳动的心脏能够稍稍镇定下来。
就在这千钧一发、万分危急的关键时刻,一名家丁仿若失去了所有理智的发狂野兽,不顾一切地疯狂挥舞着手中的刀,朝着李段猛力斩杀过去。那刀划破空气,带起一阵凌厉至极的风声,那风声尖锐刺耳,仿若要将这原本就沉闷无比的空气都彻底撕裂开来,使其支离破碎。李段眼神一凛,瞳孔骤然收缩,如同黑夜中突然闪过的一道耀眼闪电。他的身形如鬼魅一般敏捷地向一侧闪躲而去,在那短暂得如同白驹过隙的千分之一秒的瞬间,他以极其惊险的姿态避开了那足以致命的一刀。刀风如冰冷的毒蛇般擦着他的脸颊飞速划过,带来一阵火辣辣的疼痛,那种感觉仿佛是被熊熊燃烧的火焰无情灼烧一般,令人难以忍受。
紧接着,李段毫不犹豫地抬起手中的刀,他全身的肌肉瞬间紧绷起来,力量如同汹涌澎湃的洪水一般迅速汇聚到他的手臂之上。他用尽全身的力气,狠狠地朝着那家丁伸出的手臂奋力劈了过去。他的动作迅猛而又果断,带着一股决然无比的气势,仿佛要将面前的一切阻碍都彻底粉碎,化为齑粉。
然而,就在这电光石火的瞬间,几名家丁仿佛心有灵犀一般,同时挥舞起手中的刀,如汹涌澎湃的潮水一般朝着李段疯狂攻来。那一道道刀光相互交织,形成了一张密不透风的死亡之网,向着李段无情地笼罩而去,似乎要将他彻底吞噬。李段奋力抵挡,手中的刀与那几把袭来的刀激烈地碰撞在一起,发出刺耳至极的金属撞击声。那声音在这狭小的空间中不断地回荡着,如雷鸣一般震耳欲聋,令人的耳膜都感到一阵剧痛。巨大的冲击力使得李段手中的刀脱手而出,那刀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然后“哐当”一声重重地掉落在地,扬起一阵浓密的尘土。他的身体不由自主地向后噔噔噔退了几步,脚跟狠狠地撞到了身后的墙壁。那一瞬间,一股剧痛如电流一般从脚跟迅速传遍全身,让他忍不住倒吸一口冷气,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如纸。
这几名家丁见李段手中没了武器,眼中顿时闪过兴奋至极的光芒,那光芒中充满了贪婪和残忍,仿佛他们已经看到了胜利的曙光,看到了荣华富贵在向他们招手。他们如饥饿已久的恶狼一般,争先恐后地朝着李段猛扑了过去,似乎迫不及待地要将李段的脑袋取下,以此来换取他们所渴望的荣耀、财富和地位。他们的动作疯狂而又不顾一切,仿佛已经陷入了一种癫狂的状态,完全失去了理智。
李段的额头上布满了冷汗,那汗水如断了线的珠子一般不停地滚落下来,在他的脸上留下一道道湿漉漉的痕迹,使得他的面容显得更加疲惫和狼狈。他的心脏急速地跳动着,那剧烈的跳动声仿佛是战场上激昂的战鼓,不断地催促着他做出反应,做出能够挽救自己生命的举动。他的大脑却在飞速地运转着,如同一台高速运转的精密机器,思考着应对眼前这极度危险危机的有效策略。在这生死攸关、命悬一线的危急关头,他的手迅速地摸向了自己的腰间,那里有他最后的一丝希望。
那是一个小巧的布袋,静静地挂在他的腰间。布袋的表面有些许磨损的痕迹,仿佛在诉说着它的主人所经历的种种艰难险阻。布袋里面装着他事先精心准备好的燃烧瓶。李段急中生智,迅速地从布袋中掏出了燃烧瓶。他的眼神坚定而又决绝,没有丝毫的犹豫和迟疑。他紧紧地握着燃烧瓶,仿佛握着自己最后的救命稻草,那是他生存下去的唯一希望。然后,他用尽全力,眼神坚定地对准那几名家丁,用力地将燃烧瓶扔了出去。燃烧瓶在空中划过一道优美的弧线,如同一颗璀璨的流星,拖着长长的尾巴,然后朝着家丁们飞速飞去。
有些燃烧瓶准确无误地落在了家丁的身上,然后掉落在地。瓶中的石油溅了出来,瞬间将家丁的衣物点燃。那火焰迅速蔓延开来,如同一群疯狂的舞者,在家丁的身上尽情地跳跃着,释放着它们的疯狂和破坏力。有些燃烧瓶则直接掉落在地,然后瞬间裂开,瓶中的石油流淌出来。与燃烧瓶上面的火焰一接触,瞬间燃起了熊熊大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