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慕凌凯并没有避讳她的意思,果断而深沉地说:“小悠已经嫁给我两年多了,我早就该给她一个像样的婚礼了。”
景荷的手指下意识地攥紧,面色清晰可见地白了白:“你以前也说过,会给我一个最梦幻美丽的婚礼……”
慕凌凯又一次抬手揉额,语气有些疲惫,也有些无奈:“景荷,现在很多东西都已经和那时不一样了,你不能总生活在过去的回忆之中,也不能把所有的期待都寄托在我的身上。”
“为什么不一样了?”景荷似乎激动起来,红肿的眼眸里泪光闪烁,声音凄楚而固执:“凌凯哥,自从我恢复记忆,每天想到的,都是你从前对我的好。我走不出来过去的回忆,也不想走出来。如果,我也想要嫁给你,我也想像小悠那样做你的新娘,还有没有一点希望呢?”
慕凌凯对她的这份偏执实在是无话可说了,深呼吸一口气,简单清晰地告诉她:“景荷,这是没有可能的。时过境迁,物是人非,我们再也不能回到当初了。就是走不出来,你也得接受这样的现实。”
景荷最后的一丝幻想破灭,心酸的眼泪终于夺
眶而出:“凌凯哥,你对我太残忍了……”
她哭得非常伤心,可谓悲痛欲绝,撕心裂肺。
慕凌凯的心里同样不好受,不过他却坐着没有动,也没有说话。
这种时候,或许,让景荷忘乎所以痛快淋漓地发泄一通,才是最合适的处理方式。
景荷就那样歇斯底里地哭了好久,后来,她的哭声渐渐弱下来,好像是彻底地宣泄完毕,没有力气再闹了。
慕凌凯走过去给她递上纸巾,低沉恳切地说:“我们这辈子,没有夫妻的缘分。可是我也说过,你就像我的亲人一样,我永远都不会不管你。”
“凌凯哥!”景荷用尽自身的全部力量抓住了他的手腕,站起身不顾一切地扑进了他的怀中:“我不想做你的亲人怎么办?我就想做你的妻子怎么办?我好羡慕好羡慕小悠啊……”
“景荷,不要再这样。”慕凌凯紧拧双眉拉开了她,声色肃然,分外郑重:“我爱的女人是小悠,就算你的病情还没有康复,也要认清楚这个事实。”
景荷无力地跌坐到身后的沙发上,整个人都像是傻住了一样,失魂落魄。
慕凌凯低不可闻地叹了口气,语气缓
和下来:“去睡吧,躺在床上闭上眼睛,即使睡不着,也算一种休息,比坐在这儿强。”
景荷怔怔地点点头,一句话都没有再说,站起身往她的房间走去。
慕凌凯有些放心不下,又交代着说:“你别乱想,现在你的身体已经好了很多。等过了年,我再带你去找医生看一看,做个全面检查。”
“嗯,我知道。”景荷回过头来,好像突然之间就想通了,十分通情达理地说:“凌凯哥,谢谢你。我会好好配合养好自己的身体,我也想早点回学校上班啊。”
“你这样想才对了。”慕凌凯的心情稍微松快了一点,嘴角露出一抹感慨的笑意:“景荷,我们大家都盼着你能早日恢复美女老师的风采。”
“凌凯哥,我刚才那样说话,还有,有的时候让你很为难,你不会怪我吧?”景荷抿了抿嘴唇,问得惴惴不安。
“不会。”慕凌凯温和地说:“你安心睡觉,晚安。”
“晚安,凌凯哥。”景荷这才似乎真正地安了心,听话地走进房间去睡觉。
而天博中心酒店,夏小悠和慕俏姿一直亲亲热热天南地北地聊着天。
不知道讲到了几点?
两人才各自倦意重重地睡去。
夜里几乎是通宵达旦在聊天,第二天也无人打扰,她们俩忘乎所以地睡了个大懒觉。
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日上竿头的大正午了。
夏小悠拿起手机看了看时间,忽地一下跳下了床,连声催促着依然大模大样躺在床上的慕俏姿:“快起来,中午了,我们还要去看小景景。”
“ok!我迫不及待想看到她了。”慕俏姿当即也火速起身下床。
两个女孩风风火火地洗漱完毕,出去找了一家餐厅把早餐和中餐合并到一起解决了,然后拦了一辆车赶往景林花园小区。
按响门铃踏进霍景景的家,夏小悠还来不及向李姨介绍景景光彩照人的小姑姑慕俏姿,就被眼前的场面惊得愣了一下。
公务繁忙日理万机的副上司大人霍北轩照例是不在家,可是她却震愕万分地看到。
此时此刻,自己的堂姐夏欢居然神乎其神地出现在霍家的客厅。
手里端着一个精巧的玻璃小碗,正在笑眯眯地给坐在婴儿车里的霍景景喂蒸鸡蛋吃。
那熟稔自如堂而皇之的模样,俨然她就是景景的妈妈,或者是这里的女主人一样。
看到
她们进来,夏欢面不改色,大大方方地同夏小悠打招呼:“小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