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晚上,霍北轩确实在忙完工作后就回到了月亮湾湖畔的慕家别墅。
可是他和景荷的关系,却并没有及时得到改善,反而又一次发生了激烈的争吵。
景荷对下午亲眼在他办公室里见到的,霍北轩与夏欢在一起时那眉目含情充满暧昧的一幕,耿耿于怀,始终不能真正释怀。
性格胆小怯弱的她,原本对自己的感情和婚姻就缺乏最基本的安全感。
现在更是惴惴不安,疑神疑鬼。
她变得既暴躁又偏执,不依不饶地紧紧揪着下午的那件事不放。
再也不是从前那副小鸟依人,善解人意的温柔模样。
最终,霍北轩怒不可遏地拂袖而去。
他们这次前所未有过的凶悍争吵,甚至惊动了同在一幢别墅里的慕天华与丁芳华。
作为长辈,慕天华当然严厉地训斥了自己的儿子霍北轩,严令让他好好对待景荷。
毕竟,景荷现在怀着身孕,是最需要自己的丈夫精心呵护与照顾的。
不过,夫妻间的事,谁也无法干涉太多。
何况强势而又心思缜密的霍北轩,从来就不会让任何人左右自己的想法。
接下来的很长一段时间,一直都是这样。
霍北
轩和景荷这一对结婚数年的年轻夫妻,似乎进入了一种难以破解的恶性循环。
一见面他们往往说不了几句话,就会爆发恶劣的争吵,继而冷战。
每一次景荷都会歇斯底里地哭泣,不厌其烦地吵闹不休。
而霍北轩采取的最直接的处理方式,就是烦躁不堪地甩手离开。
久而久之,霍北轩真的很少再回来了。
这就让景荷更加坐立难安,如鲠在喉,心中如同堵上了一块挪不开的沉重大石头那样压抑难受。
她一闭上眼睛,似乎就能看到夏欢那张年轻而带着挑衅的面容。
似乎就能看到,自己的丈夫与夏欢有说有笑甜蜜快乐地在一起。
景荷陷入了无可自拔的纠结和痛苦。
她的世界,一片惨淡,每一天都过得无比煎熬,简直可以说是度日如年。
然而,她又无可奈何,没有一点点改变自己生活现状的能力。
就这样,他们两夫妻间的矛盾,越积越深,越积越多。
关系越来越恶化,几乎降至了冰点。
与他们的冷漠恶化正好相反,慕家的另一对年轻小夫妻,慕凌凯和夏小悠,感情却是越来越好。
两人如胶似漆,彼此都越来越离不开
彼此。
小两口的日常生活,随手一截就是一副光明正大狂撒狗娘的美好画面。
真正是幸福满满恩爱有加,生活比蜜都还要甜。
从那一次景荷生日之后,夏小悠就再也没有和慕凌凯一起回过慕家,同景荷的联系也不多。
所以,她并不知道,景荷与霍北轩之间。
已经闹到了不可开交冷若冰霜的地步,甚至数月都不打一次照面。
光阴如同白驹过隙,日子飞快而平淡地滑过。
转眼间,温暖和煦的春天就过去了,又到了酷暑炎炎的夏季。
景荷的预产期就在下个月,肚子越发像吹了气的皮球一样圆滚滚地鼓胀起来。
夏小悠算着她应该是快到要生的时候了,正琢磨着找个休息天再到月亮湾湖畔看看景荷,问问她的情况。
不过,还没有等到休息天她专程过去见到景荷。
这天快要下班的时候,她就意外接到了景荷打来的电话。
看到手机屏幕上显示出来的那个熟悉的电话号码,夏小悠很是开心,一划开接听键就笑盈盈地说:“hello,景荷姐,好久不见,就等着听你的好消息了。”
“小悠……”景荷轻轻地喊了她一声,声音
是她从未听过的嘶哑,带着明显的颤抖,格外的凄凉和悲切:“我不想活了……”
啊!夏小悠大吃一惊,硬生生地被吓出了一身冷汗,急忙问道:“景荷姐,发生什么事了?你别急,慢慢说。”
“北轩他,变心了,他有了别的女人,他再也不会爱我了……”景荷一字一句,说得艰难而又缓慢,苦涩而又沉重,干涩发白的嘴唇,被她用力咬出了血丝:“你说,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怎么会?霍上司不是这样的人啊。”夏小悠更是吃惊,同时也不敢置信,言辞恳切地安抚着她:“景荷姐,你不要胡思乱想。马上小宝宝就要出来了,想想看,到时候你们一家三口多幸福啊,干嘛要说这样的丧气话?”
“我没有胡思乱想!是真的!他真的不爱我了!”景荷忍住即将夺眶而出的泪水,声调情不自禁地提高,情绪变得激烈起来:“那个女孩,名叫夏欢,是他的贴身秘书。刚才,霍北轩亲口对我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