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果儿,姐姐不该骗你。”夏小悠同样在心底无奈地叹息了一声,安慰她说:“过几天等他这阵子忙完了时,我一定让他来看你。”
“好。”夏一果总算开心了一点点,脆生生地答应了。
而一直默默无语走在她们旁边的方淑云,却不是夏一果这样天真好糊弄的小孩子了。她明显知道,大女儿的这番话是不可信的,漏洞百出,一丝一毫都不能自圆其说。
如果说之前她还对女儿说起慕凌凯时总是含糊略过的托辞,抱有着一线模糊的希望,今天则算是彻底的幻灭了。
亲眼看到女婿和另一个女人亲亲热热地在一起,而且那个女人还是那么的妖娆出众,还有什么比这幕场景更让一位母亲难堪和难受的呢?
此刻,方淑云的心就像压上了一块沉甸甸的大石头似的,堵得分外煎熬。
可想而知,那一天当她们母女三人终于坐在肯德基整洁明亮的餐厅里时,全都食而无味,谁也没有心思吃下多少东西。
包括平日里的小馋猫一样总嚷着要吃这吃那的夏一果,也只没精打采地地吃了分量很少的一点套餐。
晚上,照顾着夏一果安安稳稳
睡好以后,方淑云才坐下来,把一直堵在她心上的这块大石块郑重其事摆到了台面,面色肃然地问夏小悠:“小悠,你说说看吧,今天这究竟算个怎么回事?”
夏小悠情知时至今日,肯定逃不过妈妈打破砂锅问到底的强力追问,妈妈也从来没有用这么严厉的语气同她说过话。
可是,她真的不知道该如何跟妈妈解释这桩狗血程度不亚于八点档连续剧一样的闹心事?
说她和慕凌凯在一起,只是协议好了各取所需各司其责做的一场戏,并不是一对真正的夫妻吗?
说她根本不在乎,管他左拥右抱还是美女环绕,其实都和她没有多大的关系吗?
不可能啊!如果把他们之间这种真实的境况说出来,只怕妈妈更会提心吊胆忐忑不安,觉得她纯属拿自己一辈子的幸福瞎胡闹了。
眼见着女儿一直沉吟着没有爽快应声,方淑云又急又气,加重了语气:“你老说你和小慕好好的,只是他太忙你们才暂时没在一起住。那妈问你什么叫好?你的好就是他好几个月连照面都不跟你打一次,然后带着一个妖精般的女人在你面前招摇过市?”
“妈,你别
说这么多了,我心里都有数。”夏小悠烦不胜烦,头都大了,索性不管不顾地说:“至少他拿了钱让果儿顺利做成了手术,果儿恢复得很好,就冲这一点,我也该好好地谢谢他,我和他结婚也不亏是不是?”
“小悠!我就是怕你为了钱犯傻气什么都不顾了。”方淑云对女儿恨铁不成钢,厉声说道:“果儿的手术另外再说,你知不知道结婚代表着什么?你读了那么多年的书都学到哪儿去了?婚姻是一辈子的大事,岂能被你这样满不在乎当做儿戏?”
“那你说我该怎么办?”面对妈妈的不依不饶,夏小悠也受不了了,气呼呼地回敬:“果儿的手术迫在眉睫,咱家里一分钱都拿不出来,连借都借不到,我能眼睁睁地看着妹妹就这样错过治疗的机会吗?这时刚好他愿意出钱也有钱拿出来,条件只是让我跟他结婚,这有什么不好的?我们一没犯法二没妨碍别人,两全其美什么问题都解决了,我就不明白你为什么就觉得我像是做了天大的错事一样?”
“还条件只是结婚……小悠,你以为结婚是小孩子办家家玩游戏啊?”方淑云心里堵得快要
说不出话来,又联想到女儿说的情况也确实是事实,她们那时确实走投无路没一点别的办法了。最终,她只是红着眼睛长长地叹了一口气:“唉,妈是怕你吃亏上当。今天看着他和别的女人那个样子在一起,难道你就不难受?”
“妈,你知道他是谁吗?”夏小悠没有直接回答妈妈的问题,反而别有用意地问道。
方淑云微微怔了下,若有所思地看住一脸淡然又略微带着点神秘意味的女儿:“小悠,你这样说是指……他是个我应该知道的人吗?”
“天博集团你听说过没有?”夏小悠的心情已经逐渐平复下来,笑了笑继续问。
“咳,天博集团我当然知道了,那是全国有名的大公司啊,陵海好些个商场楼盘不就都是天博的产业?听说他们老总姓慕,好像叫慕天华吧……”说到这里,方淑云倏然顿住了,脑海里一个诧异的闪念掠过,简直不敢置信:“你是说,小慕是他们家的?”
“对。”夏小悠点点头,平静地告诉妈妈:“慕凌凯就是天博集团的三公子,大家一般都叫他慕三少。”
“慕三少?天……”方淑云被这完全意想不到的消
息震惊得呆住了,好一会儿才喃喃低语着说:“难怪,说话做事那么贵气,一看就不像普通人家的孩子。还有我们去那个餐厅,老板对他恭敬得不得了,我就说嘛,小慕像个当官的……”
“妈,你现在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