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正在拨号，他欲言又止。
姜晚没注意到他的表情，电话接通后就直入正题。
“发布会的邀请名单定了？”
“不，我不加人，而是要减人。”
“我不想在发布会上看到任何一个戚家人，原因？”
姜晚仔细想了两秒，然后正色。
“看戚家人不爽。”
电话那头沉默了好几秒，才幽幽说了一声。
“好。”
挂掉电话，黑狐的表情纠结到仿佛重度便秘。
他斟酌了好几遍措辞，才小心翼翼出声。
“姜小姐，你这么做，会不会让大少爷不高兴？”
姜晚抬眸，看了他一眼。
“封景为什么不高兴，因为我对付戚雨薇？”
黑狐吓了一跳。
这误会可大发了！
“我不是这个意思！大少爷跟戚雨薇绝对没有私情，我发誓！”
“所以他不高兴什么？”
黑狐伸长脖子，小心瞅一眼她的手机屏幕。
“您应该知道大少爷独占欲有多强，如果他知道您打电话给赵……赵寅？！”
姜晚干脆把屏幕转向
他。
“你以为我打给谁？”
黑狐：“……”
虚惊一场。
不怪他想太多，只怪大少爷太能吃醋，他不得不防啊。
要是她打给的是谢子航，谁知道大少爷会不会炸？
这个时候，姜晚手里的手机响了。
陌生号。
对面的女声却很熟悉。
“姜晚？你不是姜家的女儿吧？”
黑狐瞳孔骤缩。
这个声音，是欧娜莉！
她难道查到了什么？
姜晚神色不变，声音不紧不慢的。
“你想说什么？”
“一起喝个咖啡吗？我想你对自己的身世应该很感兴趣……”
话没说完，姜晚就打断了。
“我不感兴趣。”
对面噎了一下。
姜晚的反应，不在她的意料之内。
“怎么会有人不想知道自己的身世呢？好奇自己是谁并不是什么羞耻的事，约个时间见面如何？我手里有完整的资料……”
“你好啰嗦。”
“……”
黑狐在一旁，差点没憋住笑出声来。
姜小姐毒舌的样子，竟然有点帅是怎么回事？
欧娜莉的语气变得有些冷。
“你确定不想知道？这份资料被我销毁后，你可别后悔。”
话刚说完，旁边隐约传来了压低的声音。
“欧小姐，封先生过来了，很快就到。”
封先生？
姜晚目光微闪。